第(1/3)页 还没等他想透里面的弯弯绕绕,白寡妇已经几步上前。 没管他犹豫,伸手就拽住了他旧军大衣那磨得发毛的袖子,几乎是半拖半拉地把他往院门外扯。 这方向……竟是直直朝着村委后头,那片靠山根的,没多少人家,黑黢黢的榆树林子去的。 外头,腊月的寒气比刀子还利。 村里稀稀落落几点煤油灯的光亮也全熄灭了。 整个小村庄,像缩进了一床巨大的棉被里,早已在这滴水成冰的寒夜里躲进了暖乎乎的火炕梦乡。 惨白的残月高悬夜空,洒下清冷如水的光辉,给积雪覆盖的荒野披上了一层朦胧而寂静的纱帐。 雪地反射着月光,映得四下里一片清白,白得晃眼,也白得空洞。 白寡妇的步子又轻又快,有点心虚似的,深一脚浅一脚地拉着林阳,踩着咯咯作响的冻雪壳子,头也不回地穿过死寂的村道。 径直钻进了村后那片不大的,枝桠狰狞交错的榆树林深处。 林子里的雪被干枯的枝桠和密密的灌木挡了不少,积得倒不算厚。 脚下铺满了经年累月、早已枯黄腐败的落叶,踩上去簌簌作响,声音在寂静的林子里格外清晰刺耳。 刚一钻进林子最密实、足以遮蔽天光的角落,隔绝了外面那片清冷惨淡的月光笼罩。 白寡妇像是脱了力,又像是下了某种破釜沉舟的决心,猛地转过身,一头便扎进了林阳那宽厚、带着寒气和汗味的怀抱里。 冰冷的,还带着点灶房湿气的手,像两条冻僵的藤蔓,死死环住林阳的腰身,勒得紧紧的,仰起脸。 那温热急促的喘息便喷在林阳的下巴和脖颈处,气息里还带着点晚饭玉米糊的味道。 “你……你这小没良心的冤家!” 她的声音又怨又急,还夹着一股压抑到极致、再也藏不住的野火般的渴望。 “是不是……是不是真把姐这没用的寡妇……给忘到爪哇国去了?” 柔软温热的身体不管不顾地紧紧贴上来,隔着厚厚的棉衣,林阳都能感受到那惊心动魄的弹性和起伏。 “我……我不管了!今儿晚上……既然是你自个儿送上门来……” 她踮起脚尖,湿热的唇几乎要贴上林阳冰冷的耳廓。 温软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他那冰冷的耳垂,带来一阵细微却酥麻的战栗。 一种轻飘飘、又像带着钩子、直往人心尖尖上钻的声音,呵着热气钻了进去。 “你得……帮帮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