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林阳面无表情,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吹来的寒风:“我的条件,一个字儿都不能改。而且……”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张老根瞬间绷紧的脸,缓缓补充道:“还得再加上你现在家里那架现成的板车。” “你……你……” 张老根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猛地一拍炕桌,震得粗瓷碗跳了起来。 “林阳!你别欺人太甚!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林阳终于笑了,那笑容里却满是冰冷的嘲讽和毫不掩饰的轻蔑: “欺人太甚?张老根,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咱俩到底是谁先欺人太甚?是谁在背后捅刀子?是谁想把我往死里整?” 他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院子里残留的杂乱脚印,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 “就算我今天大发慈悲,按你说的,只要了牛和板车,放过了张狗蛋,也放过了你……以你张老根睚眦必报的性子,这事儿就能翻篇儿?” “你就会念我的好?就不会记恨我让你今天丢尽了脸?就不会想着以后找机会,在山上、在路上,给我林阳使绊子,打黑枪?” 林阳猛地回头,目光如电,直刺张老根心虚的眼底: “咱们这梁子,从你带着人来堵我家门那一刻起,就结死了!结结实实,解不开的仇!” “我还给你留机会,让你缓过劲儿来再算计我?张老根,你是觉得我傻,还是你自己蠢?!” 张老根被林阳这番赤裸裸的揭穿和毫不留情的质问噎得哑口无言,胸口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浑浊的老眼里翻涌着怨毒、惊惧和不甘。 他死死地盯着林阳,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年轻的守山人。 他藏在棉袄袖子里的手,几次都忍不住想去摸后腰上别着的烟袋锅子—— 那铜烟锅又沉又硬,砸在脑袋上也能要人命! 可看着林阳那挺拔的身姿和冰冷的眼神,他终究没敢动。 屋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和炉膛里柴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得让人窒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对张老根都是煎熬。 儿子张继生穿着崭新制服、在县里办公室工作的样子在他眼前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