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白家媳妇!” “虎子娘!” 众人惊呼,手忙脚乱地围上去,七手八脚地掐人中,拍后背。 白寡妇悠悠转醒,眼睛空洞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我的孩子啊!虎子!小石头!你们在哪儿啊……老天爷啊!他们要是没了,让我怎么活?让我怎么向他爹交代啊……” 那哭声凄厉绝望,如同杜鹃泣血,在寂静的山林间回荡,听得人心里发酸。 “先别哭了!”村里德高望重的老猎户王大爷沉声喝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哭顶个屁用!腿脚利索的,跟我追!阳子那娃子机灵,肯定已经追上去了!” “那些拍花子不熟咱这山里的道,带着孩子,脚程未必快!咱们还有机会!” “对!追!”汉子们群情激愤。 “留几个人!”王大爷迅速安排,“栓子、铁蛋,你俩跑得快,赶紧回村!村里没电话,路上积雪扫开了,骑自行车!” “骑飞车去乡里,找民兵队,找派出所!告诉他们,白家坳的孩子被拍花子掳了。” “能出山的路就那几条,让他们赶紧派人去道上堵着。特别是往县里、往邻省去的路口!” “其他人,分两路!一路跟我顺着脚印追阳子。另一路,二牛带几个人,抄近道去野猪沟那边的岔路口守着。” “那地方是出山的咽喉,眼睛都给我瞪圆咯!千万别让那些畜生跑了。” “瘪犊子玩意儿!别让老子抓到他们!”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红着眼睛怒吼,“抓到了,老子非把他们那身贼骨头一寸寸敲碎了不可!” 几十个汉子立刻行动起来。 被点名的栓子、铁蛋拔腿就往回村狂奔。 剩下的人分成两股,一股跟着王大爷,深一脚浅一脚地循着林阳和拍花子的脚印追去。 另一股在二牛带领下,咬着牙钻进旁边的林子,朝着更远的堵截点拼命赶。 山林里只剩下白寡妇压抑不住的悲泣和汉子们粗重的喘息,以及脚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声。 林阳不知后面的情况,他此时感觉肺都要炸了,胸口火辣辣地疼,喉咙里全是铁锈味。 玩了命地跑了半个多小时,体力消耗巨大,棉袄里面的单衣早已被汗水浸透,又被寒风一吹,冰凉地贴在身上。 但他不敢停,一秒都不敢! 他会累,那些拍花子同样也会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