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林阳心里敞亮得像开了天窗。 南方富商? 那早就是过去式了。 跟公家抢东西,还是在这种敏感的节骨眼上,那纯粹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歪了。 八爷能给他磨到这个数,已经是天大的人情,也是他能争取到的极限。 “明白,八爷,您受累了,这事儿让您费心了。”林阳诚心诚意地点点头,顺着话茬问,“那这梅花鹿……除了这现钱,还有没有别的路数能顶一顶?总不能真亏了底子。” 八爷见他果然一点就透,不哭闹、不拧巴,眼里那点欣赏更深了。 他嘿嘿一笑,像只逮着肥鸡的老狐狸,眼神里透着精明和一点不易察觉的“你赚大发了”的得意: “好小子!是颗灵醒苗子!钱是死的,票子那玩意儿在库房里放着不顶饥!这年月……有些东西它比硬邦邦的大团结还厚实!还硬气!” 他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成了气音,带着一股子浓重的神秘感。 “哥心里想着你呢!觉着这次出力不小,不能亏待功臣!已经替你张罗好了一条通天的大路!” “给你预备了个工作的名额,你且先听听,保准儿你心花怒放!” “噢?啥工作?” 林阳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一拍,一股难以言喻的期冀从心底冒头。 “头一个,实惠!稳当!”八爷伸出一根短粗,关节有些变形的手指,“县府大院的门房!那看门的老朱头,你见过吧?” “眼瞅着快拄上双拐棍儿了,听说腰杆子都直不起来了,干不动了!就等年底办退休!” “这缺儿,多少人盯着呢!活儿是轻巧得不能再轻巧!每天往门房里那个小火炉边一坐,泡上壶高沫儿。” “来人了,按按铃,登个记,外头的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老了还能混份公家饭嚼裹!一个月,十八块五!雷打不动!旱涝保收!” 他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补充道,同时观察着林阳的表情。 “这顶顶肥实的缺儿……拿半头梅花鹿,就能给你爹落上实锤的戳儿!” 林阳脑子里立刻闪过老爹林大海那张风吹日晒,皱纹深刻的脸。 看大门?清闲?稳当? 对别人或许是福气。 可爹那劳碌命,在村里从早到晚都闲不住。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