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守山人的名额各村都有,可愿意干、敢干、能干好的,凤毛麟角,像他这样能打又肯拼的,更是独一份。 可以说现在他已经被立成了标杆,自然不希望出现任何岔子。 带着用油纸仔细包裹好的几包子弹回到家,林阳像藏宝贝似的,分出一部分最精良的,小心地藏进自己屋里炕洞下的暗格里。 另一部分压满了两个备用弹夹,塞进贴身的帆布挎包。 剩下的用干草裹好,放进一个不起眼的旧木匣。 加起来足有小两百发,沉甸甸地坠在腰间,却给他一种踏实感。 他打定主意,要尽快再进一次深山。 只是,该找个什么由头跟家里交代呢? 赵解放那边得了鹿,换工作的事很快会在十里八村传开。 老爹老娘随便一问就能知道他又进山了。 用林业队当借口? 那还得麻烦大队长或者周海明跑一趟配合演戏。 这个世界上什么债都好还,唯独这人情债难还。 林阳坐在冰冷的炕沿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斑驳的炕桌桌面,眉头紧锁,灶膛里柴火的噼啪声也搅不乱他心头的思量。 正琢磨着,院门“吱呀”一声响,林大海和赵桂香带着一身寒气从自留地回来了。 林阳眼睛一亮,心里瞬间有了计较。 “爹,娘,回来啦?正好,跟你们说个要紧事儿!” 林阳跳下炕,脸上堆起笑容招呼道。 林大海放下肩上扛着的铁锹,在门框上重重磕了磕鞋底的冻泥块子,疑惑地瞥了他一眼:“啥事儿?屋里说。” 赵桂香也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好奇地看过来。 林大海端起桌上那豁了口的搪瓷茶缸,凑到嘴边连喝了好几大口热茶,烫得他直哈气。 赵桂香也倒了半碗茶水,小口啜饮着,用手背抹了下嘴角沾的水渍。 林阳搓着手,带着点兴奋,又有点刻意压制的紧张,开口道:“爹,娘,我手里现在逮着个好机会!有人愿意拿县里运输队的正式司机工作,换我手里那头梅花鹿!” “就是前两天我去赵家村那边林子,运气好碰上的那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