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省城、大都市、沿海那望不到边的繁华大码头……那才是咱林阳将来真正放船、扬帆的地方!您老且瞧着!” 老村长嘴里咂摸着林阳的话,半信半疑,心里头鼓着的那点疙瘩虽没全消,却也化开了五六分。 这孩子前两年是走了歪道,可自打“浪子回头”,办的哪一件事不是有板有眼? 就没见他栽过跟头。 这事说白了,他个老骨头也就是个给人递话传信的桥梁。 那吴厂长来寻他之前,早就把乡里有名号的猎户腿跑断了。 可一听是去老雪窝子的白桦林寻这桦褐孔菌,个个脑袋摇得像货郎鼓。 进老林子本就步步惊心,顶着齐膝深的雪再一寸寸扒拉东西更不易。 更别说那地界儿紧挨着更野的深山老岭,寒冬里断了口粮的野牲口那都是红了眼的阎王。 这年头,土里刨食、勤快持家能填饱肚皮暖着炕头的,谁还肯提着脑袋去赚那点玩命钱? 钱是啥?能暖和身子还是能续命? 林阳又跟老村长唠了几句闲篇儿,说了不少自己对未来的规划,老村长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家里头,林大海正盘腿坐在烧得暖乎乎的火炕沿边搓着麻绳,搓好的粗麻绳一圈圈盘在他脚边。 赵桂香围着油渍麻花的围裙在灶台边忙着收拾锅碗。 刚才院门外头,一晃眼闪过的人影,那身板那架势,看着就不像是村里人串门的模样。 而且是老村长亲自带人过来,显然是有正事,于是夫妻二人很是默契的没有出面。 “阳子,刚……院门口晃过那位,谁啊?” 林大海搓绳子的手顿了顿,抬起布满风霜刻痕的脸,眼神里带着老庄稼把式的审慎,低声问道。 赵桂香也撩起围裙擦了把手,停了灶边活儿,投来探询的目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