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前些天刚盖地上的厚雪,在沟底愣是瞧不见几片完整的。 脚下的枯草败叶堆里,竟然还支棱着几蔟颜色邪性,绿得发暗的草叶! 那草叶子细长带尖儿,根脚处隐约透出点暗沉沉的紫晕。 林阳跑山打猎小二十年,从来没见过这路数。 “别是啥能要命的毒草吧……” 他心里咯噔一下,一疙瘩寒气顺着脊梁骨往上爬。 想都没想,从空间里抽出那把厚背沉手的猎刀,腕子一抖,“咔嚓”一声脆响,旁边一棵小孩胳膊粗的硬杂木齐根削断。 三两下削去枝杈,变成一根趁手的探路打草棍。 他脚下挪得愈发小心,手臂稳得如同焊铁架子,挥动着长棍,一下一下地拨打着身前高密得瘆人的草丛。 枯枝败叶发出“哗啦哗啦”的呻吟。 那些韧性十足的草杆在他的棍头和脚下纷纷断裂、伏倒。 三牛之力在身,这活儿干起来跟掸土扫灰差不多轻省。 他提着一百二十个小心,就怕那密不透风的草棵子里藏着不知名的毒蝎子、长虫、蜈蚣。 这里到处透着邪性,不可以常理度之。 小心一点总没有大错。 老林子里闯荡,往往就是这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儿,冷不丁一口,就能把人送到阎王殿。 这趟进山是奔着救命药来的,没想把自个儿的小命提前搁在这鬼地界。 可越往前走,心口窝那股子沉甸甸的不安感就越发强烈,像坠了块吸饱水的石头。 他甚至琢磨着要不要干脆调头回去算逑。 上辈子只隐约听说后来有考古队进沟出了事故,伤了人手。 传话的说是让野牲口伤了,可详情是丁点儿没漏。 “他娘的,这鬼地方到底藏着啥门道?!” 林阳嘀咕的声音压得极低,喉头干涩发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