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在他心里,儿子能被八爷使唤,是了不得的体面。 瞅着老爹这副身在福中不知“险”的模样,林阳心头又是好笑又泛起一丝酸楚的无奈。 他爹就是个炮仗脾气直肠子,这会儿估摸着以为他在给八爷干啥露脸的长脸差事呢! 他只朝八爷侄子用力点了点头。 没再耽搁,转身就钻进了喧嚣嘈杂,哈气成霜的集市人流。 他没去八爷家,脚后跟磕着冻得梆硬的地皮,径直奔向周亮家。 五天前和周亮拍胸脯的约定还在耳根子边滚烫。 他本想在死人沟里多盘桓几日,摸清那诡秘山坳的底细。 可采到回魂草已是侥天之幸,紧接着撞上那非人巨物更是惊得他魂飞天外。 这事儿太大,大得让他脊梁骨都冒寒气,必须立马找到周亮,合计出路。 那东西盘踞深山,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鬼头刀! 这次是靠手雷拼死惊走了它,下次呢? 万一它冬日受创凶性大发,窜出山林祸害屯子咋整? 尤其那硕大狰狞的纯黑三角脑袋,冷冰冰昭示着绝对致命的剧毒! 想到那东西庞大到令人窒息的身躯…… 寒冬腊月,蛇类本该蜷缩冬眠,它却能在雪里钻洞,暴起伤人…… 林阳心头疑云翻涌,如同铅块坠着。 这是老天爷开了个邪门的玩笑? 还是什么从地底下爬出来的古老煞星? 莽莽群山的诡秘幽深,早已超出了凡夫俗子的想象极限。 老一辈口耳相传的那些山精野怪,魑魅魍魉的故事,现在看来,或许不全是一碗迷魂汤…… 转过几条落满雪屑,踩得油黑发亮的狭窄街巷,到了周亮家楼下。 老旧的筒子楼水泥墙面灰败。 楼道昏黑狭窄,散发着煤烟和腌菜混合的浊气。 林阳踩着结了冰壳,滑不溜秋的水泥台阶“噔噔噔”上了三层。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