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和记黄埔的股价,怎么可能如此不值钱? 要知道,当时和记黄埔已经找专业机构评估过,仅仅是集团的净资产就高达58亿港元。 按照常理,收购它的价格起码得高于净资产价值才对。 可如今,六亿多港元就能拿下22.4%的股份,还能延期付款,这哪里只是半价卖给李加诚,分明就是半卖半送。 甚至,汇沣银行仿佛担心李加诚资金不足,竟只需他支付一亿多港元的首期,便将股份拱手相让。 这一切,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透着说不出的古怪。 更不用说,当时和记黄埔在韦理的一番整顿下,已然实现由亏转盈,经营状况大幅好转。 这样一家优质企业,哪怕当时以更高价格公开出售,也必定会成为各方竞相争夺的香饽饽,轻松实现溢价出售根本不在话下。 然而,汇沣银行却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以近乎半卖半送的方式,将和记黄埔的股票转给了李加诚。 如今回想起来,汇沣银行与李加诚之间,必然进行了不为人知的交易。 那些苛刻的合约条款,或许正是这场看似“天上掉馅饼”的美事背后,李加诚不得不背负的沉重代价。 难怪就连李加诚自己,都感到左右为难、不知所措。 虽说他如今掌控着和记黄埔与长江实业这两大上市企业,在商界也算举足轻重,但一旦得罪了林浩然,未来的日子必然不会好过。 毕竟,香江说大不大,顶级商界圈子就更小了。 如今的林浩然,可远不止收购了置地集团、荣登香江首富之位这么简单。 成为香江首富,李加诚并不十分担忧,毕竟财富的积累有诸多因素。 然而,当林浩然成为金融业霸主,旗下掌控东亚银行、恒声银行、道亨银行这三家银行,在金融市场的份额一路遥遥领先时,李加诚真的害怕了。 此刻的林浩然,已然成长为一位他只能仰望的商业巨头。 表面上,李加诚也是香江顶级的商业巨头,可巨头与巨头之间,实力差距却大得超乎想象。 别的不提,他旗下的那两大企业,综合实力连置地集团一家都难以匹敌,更遑论林浩然手中还掌控着如此众多的大型企业。 在这种悬殊的实力对比下,他与林浩然成为敌人,无疑是非常不理智的。 如果林浩然有意针对他旗下的这两大公司,他恐怕连太多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李兄,你当初和汇沣银行达成那样的协议,可曾有过后悔?”包裕刚并未提及什么解决之策,反而饶有兴致地问道。 “后悔?不,我从未后悔过!”李加诚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 如果没有汇沣银行当年的鼎力相助,他很难拥有如今这般风光显赫的地位。 长江实业虽发展得不错,但单单一家和记黄埔的体量与价值,就足以抵得上数家长江实业。 虽然李加诚一直觊觎着优质英资企业,可在正常情况下,他根本不可能顺利拿下和记黄埔。 正因如此,对于与汇沣银行的之前合作,他从未有过一丝后悔。 如果命运允许他重新做出选择,他依旧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与汇沣银行达成那份协议。 即便如今身陷这般错综复杂、棘手难缠的局面,他也无比清楚,当初的那个决定,正是他得以迈向更高商业阶层的关键一步,是推动他事业跃升的重要转折。 然而,此刻他却不得不直面这残酷现实所衍生出的重重危机。 包裕刚望着李加诚那斩钉截铁、毫无动摇的神情,心中不禁暗自发出一声叹息。 这是死不悔改啊! 他向来清楚,李加诚是个野心勃勃且行事果决之人,这本无可厚非。 早在初识李加诚时,他便敏锐地察觉到此人未来必成大器、成就不可限量,所以早早便与他结识相交,后来更是成为了挚友。 可谁能想到,李加诚那曾经助力他攀升的野心,如今却将他推入了这般举步维艰、进退两难的困境之中。 “李兄,你眼下的处境,着实有些棘手啊,我和浩然私交确实不错,可这并不意味着我能逼着他去做他不乐意的事儿。 你当初那行事手段,就算搁我身上,我都觉得有些过分了,这就好比俩地儿打仗,你一个劲儿地给其中一方送武器弹药,现在倒好,又想让另一方对你既往不咎,这做法,的确很不地道。 如今你还不肯主动去缓和跟他的关系,这不是故意给我出难题,让我难做嘛!”包裕刚皱了皱眉头,长叹着说道。 李加诚苦笑着,双手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缓缓开口道:“包兄,我又何尝不想主动缓和与林浩然的关系?可如今这局面,就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泥沼,每动一下都可能陷得更深。 汇沣银行那合约的束缚,远比你想的要复杂得多,我若贸然行动,恐怕我这些年的心血都要付诸东流。” 包裕刚微微颔首,他虽不完全清楚合约细节,但从李加诚的语气中也能感受到那份为难。 他这个抱大腿的行为,相当于抱上的时候,就松不开了。 他沉思片刻,说道:“李兄,那你有没有尝试过从合约本身入手?看看能否找到一些漏洞或者协商的余地,毕竟现在汇沣银行已被渣打收购,或许新的管理层对这份合约的态度会有所不同。” 李加诚无奈地摇了摇头:“包兄,我何尝没有想过这一点?在得知汇沣银行被收购的消息后,我就第一时间与渣打银行方面取得了联系。 可他们态度强硬,明确表示会继承并严格执行原合约的所有条款,没有任何商量的空间,而且,他们似乎也在利用这份合约,试图进一步控制我在和记黄埔的影响力,以实现他们自身的商业布局。” 实际上,放给谁,都不可能放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