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比之相比,林思成嫩的像个小屁孩。 但就是这小屁孩,把这三个老江湖震的一愣一愣,嘴唇嗫动,连话都好像不会说的样子。 特别是那个女人,四十来岁的人了,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看三人一直不吱声,林思叹了口气,端起茶盅一口喝干,又站起身:“好吧,就当交个朋友!” 那女人激灵的一下,才回过神来:“这位老板,你先别走……不是支锅和掌眼不出来,而是,他们在国外……” 啥? 林思成愣住:谁家好人跑国外? 摆明就是两个头目已经外逃了。 再算算时间:范强的大哥是四年前判的,那头目外逃,顶多也就是五年前…… 又是极为传统,见同行必盘道的泾渭帮,还这么谨慎? 而且盗墓技术极高超:方圆至少上千平,一下就能找准金井(主墓室),更能把盗洞打到七八米以下。 不然,盗不出凤纹镜,更盗不出张安世的玉温明…… 霎时间,脑海中闪过一道光:“支锅姓于?” 女人愣住:“你怎么知道?” 林思成吐了口气:因为太有名了。 这一伙盗墓贼恰恰和杨彬相反:自盗,自销,极传统,也极谨慎。 谨慎到一座墓最少要盗三五年,同时,不盗到老鼠跑地的程度不罢休。 最典型的是唐代宰相韩休墓和武惠妃墓:被这伙人盗到墓徒四壁,只剩石棺和壁画的地步。 就这样都不算完,最后又把墓址信息卖给了杨彬。然后,杨彬才盗走了韩休墓里的壁画,武惠妃墓的石椁。 而且相当贼,嗅觉超灵敏。刚有点风声,两个主犯、大部分的同案要犯就逃到了国外。直到2018年,才被从泰国引渡回国。 三个死刑。 不出意外,这女人应该是支锅于大海的情妇或至亲。不然她一个从不下坑的女人,镇不住杵头和腿子。 算是漏网之鱼,而且是很大的一条鱼。陈局长要是知道,估计高兴的能把后槽牙呲出来…… 暗暗转念,林思成又坐下:“好,快人快语,范杵头说的那束银花,卖不卖!” 女人点头:“卖!” “还有什么?” 女人顿了一下:“只有两件,一樽骑马的三彩女俑,一方鼻钮铜印:卫将长史。” 林思成心里一跳:果不然,大唐县主,张安世家族墓? 前者出土的不少,但常见于唐代公主、郡主、县主之墓。 后者,也就是这方卫将长史印,这是张安世之孙,张延寿幼子张和的官印。史载其早逝,官至卫将军长史,佚八百石…… 也肯定不止这两件,不过这女人比较谨慎,不敢一次性全拿出来。 但无所谓,自己又不是真来买文物的? 林思成做沉吟状:“蘑菇(冥器)这么少,想必刚定了盘子(墓心),才打了金井(盗洞),就招了雷子。然后,灌大顶(高手)、勾脚爬杆子(好手)全扯了风(外逃)……所以现在给你们,怕是也倒不动了……不如这样!” 往前一靠,林思成盯着女人:“你们进盘子(合伙),算你们一成。或者是,卖坑(卖墓址)……” 话没说完,女人的眼睛“噌”的就亮了。 但嘴将张开,林思成却先点了点桌子:“但话先说好,你要的太高,我就自己找!” 女人怔了一下:“那是个双金匣(迭在一块的两座大墓)。” “我知道!”林思成左右看看,“一座汉,一座唐……不然只为你一束银花,我不会专程来这一趟。” 确实:就这个架口,他能派司机来一趟都不错了…… 女人摇摇头:“但只靠你,你找不到!” “放心,我能找到,无非就是费些时间!” 林思成往后一靠:“不在南里王(村),就在北里王,南北超不过三公里。” 女人脸色微变,眼睛微突,好像在说:你怎么知道? 林思成又笑了笑:“我还知道,那地方正在拆迁,大不了我雇个拆迁队,一寸一寸的找!” 女人愣了一下,一脸古怪。 林思成当然知道她在古怪什么:现在正在盗的那一伙,不就正在这样盗? 他趁热打铁,敲了敲桌子:“卖不卖!” 女人沉默了几秒,咬咬牙:“卖!” 霎时间,两个便衣的眼睛里冒精光:林思成,你就这么轻松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