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后来呢?” “没有后来,挤出来一口吃的给二狗,那时候老陈家对我们很差的,二狗一个捡来的孩子不可能分粮的,他去过大队很多次,也跪过很多次,一辈子都没跪过的人,为了二狗跪了很多次,也来跪过我,也正是那一次二狗看到了,二狗也就记恨上我们了,我记得二狗七岁那年大雪下了三天三夜,王寒霜没粮了,到处借粮,老陈家,老王家,甚至老张家几乎都被他去遍了,可那年都困难,我们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了一些粗粮,全部做成了窝窝头,我们也不好意思问,结果没两天他死了,是饿死的,身上缠着的窝窝头一口不舍得吃,怕二狗饿死……” 张花城大概明白了,怪不得二狗性格如此怪异了,这种情况放在谁身上谁都受不了,唯一一个爱他的人就这样死了,还是为了给他节约一口粮食死的,但凡是吃两口都不会饿死的。 能把自己饿死都不舍得吃一口。 “后来我想收留二狗的,可二狗不跟我们,除了饿急眼了来吃点东西,然后就跑回去了,可怜的孩子,那时候他才七岁,那时候他就经常自己去山里找吃的,抓蛇吃,找野果吃,甚至连蛤蟆都吃,没有他不吃的,可到了冬天却没什么吃的,就是那时候了,大队依旧不给他分粮地,因为二狗不干活,也不属于老王家的。”王老太太说完看了一眼陈燕。 陈燕正吃着面,一听这话赶紧摆手道:“和我没关系啊,我才当了几年的会计,我不知道啊!” 王魁也是一哆嗦,然后支支吾吾道:“我那时候申请过很多次,都被老陈家的老叔公拒绝了,其实其他人都愿意的,但那时候几个老叔公一个比一个心狠,我也没办法的,那些年老陈家其实日子挺好的,粮食家家户户也够吃的,也幸亏这样,没有遇到灾年,不然二狗早就饿死了。” “所以二狗一直以来都没分过粮,一直等到他长大了才给他分粮?”张花城也惊呆了,一个七岁的孩子,这种情况如何活下来啊? 怪不得二狗遇到事没有一点怕的感觉,这从小就练出来的,和野兽都快没区别了! “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恨我们啊,十三岁那年,陈家一个老叔公被他晚上连敲了十几棍,浑身是血差点就死了,可抓不到他,公社都来人了,他往山里一钻就是半个月,半个月后回来陈弓凛被他一棍敲晕了,又消失了,来来回回几次,老陈家也就妥协了,和社员一样分粮,之前的事既往不咎,被他敲的那个老叔公第二年就死了,但没人找他麻烦,干活也是去转转就走了,谁跟他分一组谁倒霉,连王魁都被他拦过,这孩子恨我们,也恨老陈家啊,只是没想到现在能跟花铃在一起。” 王老太太感觉不可思议。 花铃长得可是很好看的,要不然老陈家的陈明阳不可能铁了心的要娶花铃。 “陈明阳搞你儿媳,是二狗去和你说的吧。” 张花城补了一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