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 烧电车不行,下面不会修-《白衣披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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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道长,方寸山会看相算命?”罗浩径直询问。
    “会!”齐道长毫不犹豫给了罗浩一个答案。
    罗浩觉得蛮有意思的,不过估计看相、批八字和医疗知识一样,都有一定的经验学科的特性,直接用ai代入就可以。(注)
    和齐道长闲聊了几句,陈勇拧着眉回来。
    “怎么样?”罗浩问。
    “我梳理了一下逻辑,小方应该能听懂,没什么问题。接下来,就是要搞定麻烦。”
    “真有麻烦?”
    “群体幻觉,不是跟你说了么?用我举例么?最近二十年,海内外可是有很多相关的病例报道。”
    罗浩笑笑,看起来陈勇的情绪不是很高,有点炸毛,估计是调教ai的难度有点大,他心情不美丽。
    哪有一蹴而就的道理,罗浩也没劝陈勇,只是默不作声的看着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陈勇和齐道长去询问了情况,好几个屯子里的老人都说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都能听到汽车的轰鸣声,好像走了的老王头在显摆自己有车似的。
    他们言之咄咄,就差没指天发誓,把罗浩听的云里雾里。
    按说这种事儿不应该啊,但罗浩也没往深处想。
    这种破事最后肯定变成一桩都市传说,那么多都市传说不都是这么来的么,不要紧。
    询问了一遍后,陈勇和齐道长站到后面,方寸山缓步走到门前,嘴里念念有词。
    一把雷击木的桃木剑被方寸山抽出来,一寸一寸的,细碎的银蛇仿佛肉眼可见,在桃木剑上爬着。
    工业用电做出来的雷击木就是电量充沛,罗浩微微一笑。
    至于什么只有天然闪电劈出来的才是雷击木的说法,罗浩完全不屑一顾。
    就像是前些年的瑞士手表,什么手工制作,要比工业流水线上的手表更有仪式感,走的更精准。
    很多人偏偏就信这一套。
    直到若干年后,海关发现成箱的走私瑞士手表,都是用国内二等原料制作的。
    为什么不用最好的原料、零件?因为走的太精准,和手工瑞士手表差距太大。
    雷击木也是一样的道理,都是原本的获利者为了保证护城河的存在这才杜撰出来的一套一套的“理论基础”。
    罗浩知道,要是自己想,连南洋蛊王都能大批量繁殖。
    但那只蛊王现在在209所里放着,罗浩不太想去招惹,想起那破玩意就觉得心里发毛。
    谁知道这种东西有没有什么怪异的反噬手段,要研究一样东西,消耗的时间就是最大的成本,罗浩现在生活已经几乎被填满,没什么时间去弄这个。
    最适合的人选不是董菲菲,而是陈勇。
    可陈勇一心在积累功德,打怪升级,完全没有去批量饲养、生产蛊王的想法。
    罗浩心里乱糟糟的想着,方寸山已经做完了一系列的仪式,看起来的确跟民俗似的。
    大家喜欢就好,就当是心理治疗了,罗浩心中想到。
    “行,搞定。”陈勇似乎也松了口气,他哈哈一笑,用力拍了拍方寸山的肩膀。
    “那就这样吧,没什么事儿了,散了散了。”齐道长一挥道袍,长袖飞舞,陆地神仙一般。
    屯子里的村民散去,齐道长问,“二位跟我回伏牛山吃口素斋还是?”
    “不去了,我在这儿等会。”陈勇看了一眼时间,又看了一眼罗浩。
    “没事,我陪你。”
    “等什么?”齐道长也很诧异。
    “再等一晚,要是还敢炸街的话我会很不高兴,后果很严重。“陈勇的声音冷得掉冰碴,每个字都像从后槽牙磨出来的,连路灯的光晕都被这股戾气逼退三分。
    齐道长识趣地没再劝说,只是冲两人拱了拱手。
    他那辆小电驴很快融进夜色,尾灯在村口拐角处划出道猩红的弧线,活像某种警示信号。
    罗浩望着那道转瞬即逝的红光,忽然觉得今晚的山风格外凛冽。
    树影婆娑间,仿佛真有引擎声在远处若隐若现。
    “辛苦了。”陈勇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罗浩笑笑,“我也好奇,话说小方跳舞真好看。”
    “那不是跳舞!”陈勇纠正。
    “好好好,不是,是民俗。”
    陈勇不说话了,抬头看着星空,罗浩则钻进车里,捧着手机给大妮子讲今天发生的事情。
    大妮子对方寸山相关民俗的事儿很是感兴趣,但真要是让她来看的话,怕是大妮子不太敢。
    这样刚好,罗浩口述,又满足了大妮子的八卦心态,又不会让她感到害怕。
    时间流逝,两人也没交流什么,罗浩打了几个瞌睡,就这样一点点到了凌晨三点半。
    陈勇精神抖擞,竖着耳朵,手里捏着法诀。看样子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会一把符箓砸过去,砸它个天翻地覆。
    至于陈勇的手诀是什么意思,罗浩不懂,也不感兴趣,不想问。
    半个小时过去,陈勇吁了口气,“没事,我就说么。”
    “呵呵,你强迫症好像也越来越重了。”罗浩笑道。
    “是么?好像是有一点。”陈勇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过这条街没有什么感应,想来是小方的意思那面感受到了。”
    “可以回去了么。”
    “已经这个点了,再等一会。”陈勇道。
    罗浩的确觉得陈勇的强迫症越来越重,应该是耳熏目濡下被自己带跑偏了,只是陈勇给自己还没觉察到而已。
    在医院里,面对患者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不管多平稳的患者都不放心。
    要不是老孟在医院,自己怕是睡觉都不安稳。
    这样不好,罗浩紧了紧衣服,打了个哈气,闭上眼睛准备眯一觉。
    既然陈勇说没事,罗浩也没多想。
    可半睡半醒的时候,罗浩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声音很远,随即惊呼变成哀嚎,好像有人做梦,魇到了似的。
    砰~
    陈勇已经打开车门,直接跳了下去。
    “怎么了?”罗浩也醒来,开门下车。
    “不知道,我去问问。”
    循着声响来到屯子最边上那户人家,屋里灯刚亮不久,昏黄的光从窗帘缝隙漏出来,在泥地上投下颤抖的光斑。
    院里的老狗蜷缩在角落,喉咙里滚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它把尾巴死死夹在后腿间,浑身发抖的模样,活像见了索命的无常。
    夜风掠过柴火垛,带起一阵窸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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