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新青年的记忆,和这具身体原主充满惶恐与不甘的记忆,在这一刻彻底完成了融合! 他继承了这具身体,也莫名其妙的送走了体内的病毒。 老天爷啊,他是病入膏肓没得救了,我只是流感而已,为什么我也死? 刘珩内心一阵哀嚎,自己好歹是个正经的历史学硕士出身,大好青年。早知道听老爸的话去考编当老师了,安安稳稳,旱涝保收,多好? 考他娘的什么古,除了性子跳脱了些、嘴损了点,一辈子没干过缺德事。 挖坟?那他娘的叫考古!现在好了,得个流感都能死…… 想到这里,刘珩就止不住的难过,果然宁可杀猪也不教书,宁可教书也不刨人祖坟⋯⋯ 这下好了,刨坟刨到三国来了,准确的说,是刨到东汉末年了。 虽然还没分三国,但是不久之后就要烽火连天不休了…… 就这种局面,想做个太平侯爷都成了奢望,刘珩心里痛痛的。 得先搞清楚这是啥地方? 刘珩强忍着眩晕和不适,起身死死盯着老头:“这是哪儿?嗯……洛阳哪儿?我病了多久?” 声音有点断断续续的,却带着点莫名的沉稳,那是另一个灵魂在无数坟坑里刨食淬炼出的冷静。 坟地里什么没见过?穿越而已,小场面! 老头被刘珩直勾勾的眼神吓得一抖,本就可怜巴巴的脸色变得更加惶恐,哆嗦着回答:“回……回侯爷,这里是洛阳北城归仁里的驿馆别院,您……您自打前日午后进了这洛阳城,当夜就起了高热,上吐下泻的,这已是第四天了……外头……外头……” “外头如何?”刘珩心中一惊。 老头浑身又是一颤,声音压得低低的:“乱……乱套了!死了好多人!城里到处都是抬尸的板车,老奴听下人们私底下嚼舌根子,说连宫里都有人倒下了!都说是……是瘟神发怒,要收人啊!” 老头不争气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侯爷,您可算醒了,吓死老奴了……老奴这就去给您煎药!您一定要挺住啊!” 尼玛的!堂堂侯爷都中招躺这儿了,外头能不乱吗? 刘珩心里骂翻了天。刚才还以为外头有军爷提着刀等着抄家呢!吓老子一跳! …… 瘟疫!洛阳大疫! 史书上记载的这场在东汉末年席卷京师的瘟疫,就这么砸在了他的脸上了!这具身体的原主,八成就是没挺住,死在了这场瘟疫里! 刘珩的心里有些悲凉,但转念一想——当初那场席卷全球的疫情,他可是当过志愿者的! 三年!你知道那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当初在信息爆炸时代熏陶出来的半吊子医疗知识外加自己扎实的历史功底,还有当年干志愿者积累的经验,成了如今的救命稻草。 “药?什么药?” 看到老头可怜巴巴的样子,刘珩有点于心不忍,毕竟一把年纪了,就不凶他了。 “是……是城中几位名医会诊开的方子……” 老头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麻纸。 刘珩伸手接过,目光飞快扫过那一堆扭曲的字。 ???? “算了,你念给我听。” 这帮大夫写的什么破字,歪歪扭扭的,和后世医生开的单子还真是一脉相承! “黄连、黄芩、栀子、生地、玄参、连翘、僵蚕、蝉蜕……” 典型的清热解毒、凉血滋阴思路。 放在普通风热感冒或许有效,但对上这种高传染性的瘟疫?杯水车薪! “这药治标不治本!景伯,按我说的去办几件事!” 刘珩从记忆中搜寻出这个老头的身份,老头名叫刘景,从小就在刘家,照顾过刘珩的老爹刘茂,现在又跟着刘珩,算是阳武侯府资历最老的老人了。 景伯被他突如其来的客气吓得噗通跪倒在地:“侯……侯爷吩咐!” 刘珩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原主真他妈是个活畜生,对这么个忠心耿耿的老仆非打即骂。 还好是东汉,这要是在21世纪,早他妈被告得倾家荡产裤衩都不剩了! 在原主记忆里这老头就是个受气包,原主动辄打骂,可就算这样,老头还忠心耿耿守在这儿。 刘珩想不明白,这到底是封建糟粕洗脑太深,还是传统美德发光发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