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尤其是那些阳武侯府带来的仆役,平日里被原主欺压惯了,此刻看到自家侯爷为了护着景伯竟然敢跟宫里来的公公动手,还放出了“往死了打”的狠话,一股邪火猛地冲了上来! “诺!!!” 几声狠厉的吼声响起!离得近的几个仆役,下意识就抄起了手边能用的家伙——烧火棍、劈柴的斧头! 虽然手还在抖,眼神也带着惧意,但都咬着牙朝着门口围了过来! 驿馆那几个驿卒也吓得够呛,但看到阳武侯府的人都抄家伙了,又是在自己地盘,犹豫了一下,虽然不敢动手打人,但也下意识地堵住了另外几个方向,手里攥紧了腰间的短棍。 形势瞬间逆转! 那白面宦官和他带来的另一个小黄门,看着眼前这架势:一个捂着腿哀嚎打滚的同伙,一群抄着家伙围上来的仆役,那帮堵着路的驿卒,还有门框边那个像条疯狗的阳武侯……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到了头顶! 他们是宫里的人不假,平日里仗着身份狐假虎威惯了。可这里不是深宫大内!这里是归仁里驿馆!真要是被这群被逼急了的泥腿子乱棍打死在这里…… 就算事后张常侍能给他们报仇,可他们人已经死了啊!宫里的贵人们,会在乎他们几个蝼蚁的命吗? 那白面宦官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握着拂尘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他死死盯着刘珩,眼神里充满了惊惧和难以置信。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在洛阳毫无根基、性格纨绔只会欺软怕硬的阳武侯,竟敢如此不计后果! “好……好个阳武侯!” 宦官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抗旨不遵,殴打天使,纵奴行凶!你……你等着!杂家定当如实禀报张常侍!禀报陛下!你……你等着抄家灭族吧!” 他色厉内荏地撂下狠话,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生怕那些红了眼的仆役真的扑上来。另一个小黄门更是吓得面无人色,赶紧去搀扶那个还在哀嚎的同伙。 “滚!” “谁给你的狗胆,我乃陛下亲侄子,你敢抄家灭族?” 那白面宦官闻言,身体一僵,剐了刘珩一眼,再不敢停留,带着两个狼狈不堪的小黄门,连滚带爬地冲出了院门。 那扇木门在他们身后“哐当”一声,被一个仆役用力关上! 院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灶上滚水的咕嘟声,还有泥坑里那小黄门被拖走时留下的断续哀嚎。 死寂。 所有仆役驿卒都像虚脱了一样,手里的家伙“哐当”、“哐当”掉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互相看着,脸上全是劫后余生的后怕。 刚才那股血勇退去,剩下的只有恐惧——他们,他们好像把宫里来的公公给打了?还赶跑了?这,这真的不会有事吗? 景伯还跪在泥水里,浑身抖得像筛糠,老泪纵横地看着刘珩:“侯爷……侯爷……这可如何是好啊……闯了大祸了……闯了大祸了啊……” 刘珩背靠着门框,刚才那股强行提起的凶悍之气瞬间泄了,一阵虚脱感和眩晕随之袭来,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 他强撑着最后一点清明,目光扫过院内一张张惊恐茫然的脸,嘶哑着开口。 “祸……已经闯了,怕有个卵用!” 他喘了口气:“按我刚才说的……继续!烧水泼洒!蒙口鼻!这才是你们该做的,出了事儿,有我顶着!”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景伯身上,声音低沉:“景伯……起来!去盯着他们!谁敢懈怠,家法伺候!” 说完这最后一句,刘珩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顺着门框就往下滑。 “侯爷——!!”景伯发出一声哭喊,朝着刘珩扑过来。 刘珩的意识在彻底陷入黑暗前,只模糊地听到景伯带着哭腔的嘶吼:“快!快来人!扶侯爷进去!继续烧水!泼!谁敢偷懒,老子跟他拼了——!” 刘珩昏迷前只剩下一个念头:怎么刚穿越就遇到这么一档子事儿啊!老子这个侯爷不好当啊……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