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好……好!” 刘珩喘息着,脸上终于露出了穿越以来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笑容,尽管依旧虚弱难看。 然而,景伯脸上的激动和敬畏,却在下一刻被一种恐惧所取代!他猛地抓住刘珩的手臂,声音带着哭腔:“可是……侯爷!出事儿了!天大的祸事啊!!” 刘珩心里咯噔一下,尼玛的,这都什么坏毛病,有话能不能一次性讲完。 “就在……就在老奴从刘府回来的路上!” 景伯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有些尖利:“满街的兵士……明晃晃的刀啊!他们把刘陶大夫的府邸给围了!” 晴天霹雳! 刘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死。 “应该是……是宫里的人!领头的军侯凶神恶煞!” 景伯涕泪横流:“他们……他们冲进刘府!说是……说是奉了张常侍的令!说刘大夫嫉恨朝政,专言妖孽,还说他与贼寇暗中勾结……如今要收捕刘大夫,老奴……老奴躲在巷子口,亲眼看着他们把刘大夫从府里拖出来……” 景伯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浑身筛糠般颤抖。 刘珩脑子“嗡”得一声,只觉得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眼前金星乱冒! 张让!老阉狗!该死的,下手怎么这么快! 他刚刚看到一丝希望,刚刚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张让就把这根稻草连根拔起,还给踩进泥里碾碎! 如今刘陶被收捕,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刘陶会被关押在黄门北寺监狱,每日拷打,最后刘陶不堪屈辱,在狱中自杀! 刚刚升起的那点希望,瞬间被碾得粉碎!他仿佛看到张让那张阴鸷白净的脸在黑暗中浮现,带着残忍的冷笑,一只枯爪般的手,正缓缓扼向他的脖子! “侯爷!侯爷您怎么了?!别吓老奴啊!” 景伯看着刘珩眼神涣散的模样,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摇晃着他。 剧烈的摇晃和景伯的哭喊,让刘珩几乎要溃散的意识猛地被拽回一丝!不!不能倒!不能就这么完了! 他狠狠心,猛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真尼玛疼! “忒——!”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被他狠狠啐在地上! “慌什么!” 刘珩的声音依旧有些嘶哑,却带着一种凶狠! 他猛地抓住景伯的手臂,盯着景伯惊恐绝望的眼睛:“听着!景伯!听清楚了!” “第一!立刻!把刘陶大夫被下狱的消息散出去!散得越远越好!不要明说,就悄悄告诉那些领了咱们麻布的人家!告诉他们……告诉他们,刘大夫是因为要救他们……才被宫里的宦官抓了!告诉他们……想活命……就照之前说的做!泼水!蒙面!洗手!这是刘大夫教的!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景伯被刘珩眼中那疯狂的凶光慑住,下意识地点头。 “第二!”刘珩喘着粗气,“把我们院子里……所有按我说的做之后……没再发病!甚至好转的人……都给我找出来!让他们……站在院子门口!让外面的人都看清楚!让他们知道……这法子……有用!能活命! “第三!备车马,阳武侯奉旨入宫面圣!” “面圣?侯爷啊,您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进宫啊!” 景伯完全懵了,小侯爷这病怏怏的模样,能面圣吗? “不止要入宫面圣,老子还要敲敢谏鼓!” “敲……敲敢谏鼓?!” 景伯吓得差点瘫倒在地! 敢谏鼓!那是设在宫门外,供天下有奇冤大枉者直接向皇帝告御状的鼓!非天大的冤屈不得擅敲!敲响敢谏鼓,就等于把天捅了个窟窿!要么直达天听,要么……就是当场杖毙! “侯爷!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