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老朱一边说,一边从棋盘上拿起了两颗棋子。 “陛下说过,一局只悔棋三次,这已经是第四次了?”刘三吾提醒道。 “咱悔过棋吗?” 老朱回头望了望旁边侍候着的一众宫女太监,道:“你们来作证,朕刚才有悔过棋吗?” 他刚才还称“咱”,此刻却自称“朕”。 宫女太监们个个都将头垂得很低。 领头的太监小声道:“奴卑不曾见到陛下悔棋!” 老朱立即指着他道:“刘三吾,你听到没有,他说朕没有悔过棋,你搞错啦。” 刘三吾脸上顿时流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不准他悔棋,自己却悔三次还嫌不够。 堂堂天子,怎么能如此耍无赖呢? 老朱将棋子重新落定。 “咱这就不能叫悔棋,咱只是一时眼花,看错了而已,怎么能叫悔棋呢?你这个人啊,太不懂事了!” 刘三吾没有接话,默默观棋落子。 双方又各自下了几步。 “各地上报朝廷的奏折,说今年风调雨顺,又是大丰收的一年啊。” “眼下正是各地官府收税的季节,听说都很顺利,好啊好啊!” 老朱又下了几步,明显心情十分不错,说起了朝廷的事。 “全赖陛下天恩,圣明垂治,上天才会降下恩德。” 刘三吾这回倒是十分懂事的吹捧了一句。 “得了,这话咱可不爱听。” 老朱道:“上天要是真的降下恩德,又怎么会让咱的儿子年纪轻轻就离咱而去,让咱白发人送黑发人呢?” 说到这里,他怅然若失。 刚才的兴致勃勃,一扫全无。 刘三吾坐着拱手弯腰道:“生死有命,非人力可强。陛下莫要伤神,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早立储君,以安天下,以定人心。” 老朱的脸色骤然变得严肃起来。 “立储之事,关系国本。” “朝堂上的大臣们,对此事一个个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也只有你,才敢在朕的面前,主动提起此事。” 刘三吾道:“臣食君之禄,自当为君分扰,份内之事,义不容辞。” 老朱手中拿着一颗棋子把玩,盯着棋盘,也不说话。 不知是在想棋局,还是在想其他的什么。 “陛下!” 刘三吾再度进言:“立储之事,可万万拖不得啊!” “陛下让诸王皆留在京中,不令他们返回封地。” “又分别封了献王、吴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