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驿吏急得跺脚道:“这都什么时候啦?” “你们也看到了,秦王殿下说杀人就杀人,可不是跟你们闹着玩的。” “想保自己的老命,就不要再藏着掖着,将所有的家当全拿出来。” “只有平安送走了这位活阎王,咱们才有活路。” “要不然,明年的今日,就是咱们这些人的祭日。” 驿夫们一个个面色惨白,却仍无人响应。 驿吏越发急了,正待开口再摧,却听一名驿夫叹道: “咱们又何尝不知道呢?” “可确实是没钱啊!” “眼下这关口,就算要变卖家产,也来不及了。” “咱们身上哪有什么银子?” “就是将我们杀了剐了,也委实拿不出来啊!” 驿吏愣了一下,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 他略一思索,骤然眼前一亮:“那我们就一起去找县太爷,让县衙出钱。” “再怎么说,咱们也是给朝廷当差,这钱本来就该衙门出。” 众驿夫一听,都觉得有道理,当下一起急匆匆去了。 驿站内。 朱樉又坐下来喝了一杯酒,向旁边的亲信武将骂道:“这李景隆真的是一个废物!” “堂堂曹国公,居然就这般轻易的被一个小孩子给杀了。” “真是没用的废物。” “亏得本王和三弟还寄希望于他。” 远离了金陵城,消息就不可能实时传达。 此时的朱樉,前不久刚刚收到李景隆被朱允熥斩杀的消息。 黄子澄以为李景隆是中了自己的激将法,才去阻拦朱允熥。 却不知道,在暗地里,秦王和晋王也没有少下功夫。 虽然两人都没亲自出面。 但私底下让家仆有意无意透露出的消息,却都是在鼓励李景隆勇敢行事。 乃至故意谎报北境军情,在大明军事学院开学前两日,匆忙离开金陵城的举动,除了躲避去参加开学典礼之外,亦有暗暗向李景隆示意的作用。 就是告诉他,我们皇子都跑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要不然,李景隆也不是笨蛋,不会脑子发热,一头向着朱允熥的头上撞过去。 正是秦王和晋王明里暗里的刺激,让李景隆自以为是的误解了老朱的心意,才会做出那般蠢事,因此而殒命。 若没有秦王和晋王的误导,李景隆至多不去主动拜师。 但肯定会做缩头乌龟,不会跳出来闹事。 朱樉又喝了一杯酒,狠狠骂道:“曹国公府那么多的家丁家将,不知道全带出去吗?” “还有,为什么要去军事学院里面闹,连一个护卫都带不进去,他难道不知道当街拦住吗?” “愚不可及!” “愚不可及!” 他一肚子气,不停地骂着。 却没有想过,李景隆若真按他想的那样做,就不是自己一个人被砍头,儿子更不可能还有什么爵位承袭,而是全家直接灭族了! 不过,这与他朱樉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景隆全家身死,换来吴王在大明军事学院开学典礼颜面扫地,这对他来说,很划算。 可惜,李景隆不中用! 朱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实话说,驿站的酒,并不是很好喝。 比秦王府可差远了。 但自从去年犯事,被人告了一状。 老朱派人将他召至金陵城,朱樉就再也没有喝过几次酒。 他虽然胡作非为,可也绝不想去触老朱的霉头。 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老朱虽然不会杀他,但打起板子来,是真狠啊! 前不久,又因为朱允熥被人行刺一事,挨了老朱一顿板子。 朱樉一想起来,便感觉屁股火辣辣的痛。 如今终于逃出了金陵城。 逃离了老朱的眼皮子底下。 可以放开肚皮喝酒了。 故而,甭管好不好喝,他都要先喝个够再说。 舞姬也是一样。 太久没有看过舞姬跳舞。 朱樉觉得自己都快憋坏了。 “殿下,吴王对北方的军情示警根本就无动于衷,还严令在京诸将皆不得出京,也不让兵部调度粮草和人马做好准备,他难道就不怕北元真的难下吗?” 一名亲信武将不解的出言问道。 让北元的谍子传来军情示警,可是秦王和晋王两人一起想出来的主意。 原以为朱允熥再怎么样,也会为此白做一番准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