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是,他们不背锅,那赵瑞就得自己背。 他当然不满。 不管来人是锦衣卫的人,还是别的勋贵子弟,皇亲国戚,“借”着锦衣卫的腰牌,想来大明制造局的工厂凑个热闹,总而言之,对方必定不是好“惹”的人物。 否则,也不会有这般大的胆子,敢来闯大明制造局的工厂。 即使是官职比他赵瑞低,关系背景没有他赵瑞硬,但能不得罪,当然还是要尽量不得罪的。 朝廷为官,讲究的是“花花轿子人人抬”。 清正廉明当然是必须的,不能与那些贪官污吏同流合污。 但清正廉明不是直来直去,铁面无情,不通人情世故。 还是要注意一点方式方法的。 锦衣卫的人持腰牌硬闯,下面的人将其拦下来了,制造局再派人去找锦衣卫衙门去交涉,同时上报都察院。 硬闯的人挨了罚,吃了亏,日后他赵瑞只消说,此事自己并不知情,都是下面的人一手经办,也是朝廷规制所限,若有得罪之处,只能请大人多多包函。 对方即令心中仍有怒气未消,双方也不会因此而结多大的仇怨。 就算对方来头很大,赵瑞再装模作样的处罚一下拦他的人,此事就算翻篇了。 这是基本的官场哲学。 下属替他背了“锅”,得罪了人,甚至事后还会被“处罚”,但这个锅,赵瑞也不会让下属白背。 所谓“处罚”只是走一个过场,实际上只是调动一下位置。 过一段时间,甚至会提拔重用。 这个道理,除了一些懵懵懂懂无知的底层小吏之外,凡是担任过一点官员职务的人,哪怕是最低级的官员,也能懂的。 可这守卫首领,竟然故意装傻充愣,生怕自己得罪人,生怕担一点责任,借着“禀报”为名,一点担子都不愿为上司担,赵瑞如何能不气呢? 看来,此人是不适合继续做守卫首领了,得“调整”一下。 他怒瞪了那禀报的人一眼,喝道:“还不快滚!” 那人原也只是一个普通守卫,在赵瑞这等位高权重的“大人物”面前,本就胆战心惊的。 此际骤然被骂了几句,哪里还敢停留半刻,连忙转身逃也似的离开。 赵瑞又喝道:“告诉你们的头,就说我不在。这件事,让他自己看着办,办不好,他也不用在制造局呆着了,自己辞职好了。” 看来赵大人是真的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啊! 那人只觉得背后一阵阵脊背生凉,脚下的步伐,不禁又加快了三分。 也是。 此前,又不是没有人拿锦衣卫的腰牌来过制造局。 不照样给顶回去了吗? 有了前例,该怎么办,确实不用禀报赵大人。 毕竟,虽然小王爷是名义上的制造局主官。 但谁都知道,小王爷只抓主要工作,制造局具体的大小事务,日常管理,都是赵大人在负责。 制造局上上下下几十万人,人数之众,堪称大明第一大衙门。 管理制造局,几乎就相当于统领几十万大军了。 若是谁都因这点小事,便来打扰赵大人。 那赵大人估计就是有一百个分身,也忙不过来。 锦衣卫的人,固然轻易不能得罪。 但只要自己好生在制造局呆着,锦衣卫又能将自己如何? 真要追究,自己等人执行的还是太孙殿下的命令呢。 那名锦衣卫如此嚣张,正好给他一个教训。 他脚下生风似的跑出几步,脑海内的念头,已千回百转。 “回来!” 身后,突然又响起了赵瑞的喝声。 他的脚步下意识地僵住。 刚才受了惊吓,此际便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直到赵瑞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我叫你回来。” 他这才确认无误,有些不解其意,转身返回。 “你刚才说那个人身着便服?”赵瑞略带疑惑地问道。 他将此人喝斥走之后,总觉得哪里不对。 一回味,立即便想起了他话中所说的“便服”两字。 如果对方真只是倚仗身份,想要进制造局的工厂里面来逛逛,那就应该将锦衣卫身上那层“虎皮”穿上。 断没有故意身着便服的道理。 “是!”那人低声应道。 唯恐再受责骂,不敢多言半句。 “你且详细说说。”赵瑞追问道。 “那名锦衣卫是护卫着一辆马车来的,同行的人不少。” “他开始并未亮身份,被守卫拦住,才悄悄拿出腰牌。” “有点神秘兮兮的样子,好像自己锦衣卫的身份,是多大的秘密似的。” “再后来……” 他一五一十,将事情的经过,都详细说了一遍。 半晌后,赵瑞总算弄明白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