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们是京营锐卒,是天子亲军,京营锐卒军纪极其严明,他们是不会对百姓动手的,因为他们是军,我们是民!” “不要怕!不要退!只要我们堵在这里,他们就不能入城!” “来势汹汹又如何!训练有素又如何?我们在这里,他们只能停下脚步!” “锐卒停了,他们停下了!” …… 人群之中不断传来呼和声,显然鼓噪百姓堵瓮城城门的家丁、地痞们在呼和百姓,给银子,还让他们不要怕。 京营锐卒是遵守军纪的,就是不断羞辱退役锐卒,锐卒也只会退让,而不是动手。 百姓们没跟京营锐卒们打过交道,可士绅们很清楚京营的弱点。 黎牙实把京营锐卒称呼为圣堂勇士,他提出这个说法之后,就疑惑,这种道德崇高的军队,如何内部镇压叛乱? 强是强,你京营军魂是上报天子下救黔首,你对你要救赎的目标动手,你又如何救赎? 这也是一些士绅们不怕京营的原因,你强到能把天捅个窟窿出来又如何呢?我就是骑在你的头上,只要我是民,你是军,你就无可奈何。 好人,就该被枪指着?但,好人常常被枪指着。 而镇暴先登营,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你挟民自重,我使用非致命性武器,不入百姓家门,这样一来,就极大的避免了道德指控、京营军纪败坏和道德滑坡。 “砰。” “砰!” “砰!” 三声枪响,人群还未散去。 “先登营听令!随我驱逐乱臣贼子!”李如松将手中的长棍在臂盾上敲击了一下后,下令前进。 安民公告布告,三声枪响警告,依旧无法驱散,这就不是百姓,而是乱臣贼子了。 再一再二不再三,已经警告两次,还要阻拦,那就不能怪锐卒们挥舞长棍了。 李如松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一千先登营紧随其后,向着人群而去。 人群爆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在大喊大叫中,四散而逃。 家丁、地痞骗人! 这些锐卒不会被道德绑架,他们动手了! 镇暴先登营里有一百名稽查,这一百名稽查专管军纪,在镇暴过程中,脑袋是绝对绝对不能打的地方,这势大力沉的一棍子打在脑袋上,很容易就把人打死了,而且,不能追击。 很快,李如松就完成了驱散人群的任务,他觉得手里的棍子,还是有点重了,倒不是过于消耗体力,而是打人还是太重了,可以考虑减弱重量,换成全木棍,防止出现意外。 戚继光主张镇暴营用木棍,最后还是皇帝下旨用铁包木的重铁棍。 皇帝认为,百姓的命也是命,军兵的命也是命,打不疼,不会跑,如果真的有道德审判,可以审判皇帝本人,而不是执行圣命的军兵。 要骂就骂他这个暴君吧,不必指责奉命行事的锐卒。 京营锐卒下手很有分寸,三棍打散逆民魂,长官我是大明人。 这些拿银子阻拦京营军兵的逆民,躺在地上哀嚎不已,但没有人有生命危险。 疼是真的疼,撕心裂肺的疼。 李如松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但是被面甲阻挡,没人能看得到,李如松对上报天子下救黔首非常认可,他甚至亲自培养出了张新河这等大丈夫,但他不太认可阻拦锐卒的人还是百姓。 这些领银子的人,真的还是京营要守护、救赎的黔首百姓吗? “砰!”一声枪响,一个人影应声倒地。 李如松面色巨变,摘下了面甲,厉声喝问:“谁放的铳?!” “参将骆尚志!”中军线列火枪队的参将骆尚志站了出来,大声的说道:“那人用强弩瞄准了副帅,有弩格杀勿论!” “弩?”李如松这才看向了倒在血泊的人,家丁打扮,手持一张弩,倒在门柱后面。 “弩、甲格杀勿论!”李如松确定了骆尚志不是无故放铳后,再次大声强调了镇暴条例。 手持强弩、身披甲胄为反贼,用九斤火炮炮决都可以。 京营是来平叛的,不是来郊游的。 “前进!”李如松确定驱散人群,乱臣贼子被控制后,向着县衙而去。 这一次,李如松没有走在前面,而是线列阵以纵阵的方式前进,走到容城县知县的大门处,三架偏厢战车被拉到了县衙门前,大门紧闭,看来要对抗到底。 锐卒不会对百姓出手,可是到了官吏这种官选官阶级,就不是百姓了,百无禁忌! 九斤火炮还没放,县衙大门洞开,一干衙役出门投降,知县要对抗京营,衙役可不想,衙役又不是反贼,凭什么要给一年半不发俸禄的知县拼命? 衙役们还指望着京营锐卒来了,能把欠的俸禄发下来。 容城知县的抵抗仅仅持续了一个时辰,就被京营锐卒在县衙的茅厕里抓捕归案,下午,四个缙绅大户被破开了家门,一应人犯,全部被抓捕归案。 七月二十七日,容城县东西两城的龙游帮和青塘帮,覆灭,京营锐卒出动了两百人,就把两个二十年份的帮会给剿灭了,从上到下全都抓捕归案。 七月二十九日,京营锐卒出城,抓捕城外七个缙绅之家,捎带手,把为祸容城县多年的两股山匪剿灭。 锐卒来了,青天就有了。 八月初三,容城县大栅栏拖回谯楼,解除了禁令,容城县恢复了往日的喧闹,李如松仅仅用了不到一旬时间,就把容城地面所有有嫌疑者全部抓捕。 这也是礼部右侍郎李长春反对京营派出的原因,京营压根不管真相如何,只要有能力作案,都是被抓捕的对象,把人全抓了,慢慢审问不迟。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