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汗湿重衣。 若不是很疲惫,以薛念的性格,又怎么会坐在这里,只让亲兵去搜查呢? 缓缓擦了擦指尖沾染上的水泽,沈燃将薛念的弯刀拿在自己手中,懒懒道:“朕的天威,当然会庇佑于你。” “所以你是现在去找大夫拔箭。” “还是干脆让朕充当一回军医,拿你练练手?” “陛下打算亲自给臣治伤?” 薛念笑嘻嘻打了个哈欠:“这可是天大的荣幸,那臣还要什么军医。” 他仿佛是当真非常信得过他。 沈燃静静看着面前这个青年。 因为穿的是红衣,薛念的伤看起来其实并不明显。 血色也没有落在其他衣服上那样触目惊心。会给人一种伤并不重的错觉。 就像是薛念这个人。 看不见他的锋芒时,便会给人一种很热情,很好相处的感觉。 可是真的如此吗? 沈燃用弯刀挑开薛念肩头衣服,露出血色狰狞的伤口,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当真正看到薛念的伤口时,他还是不由得拧了拧眉。 剑杆已经被砍断了,箭头深深嵌入肉里。拔是绝对不可能直接往外拔的。 否则一定会伤及经脉,血流不止。 必须将中箭部位的皮肉剖开,而后再将箭头取出,这还要是在箭头刺入位置别太刁钻的情况下。 若果不是善于治疗刀剑之伤的大夫,恐怕一般的大夫都未必能有这个胆子。 沈燃踌躇了片刻。 他是曾治过箭伤,但那是七年前的事儿了。 瞧出沈燃的踌躇,薛念笑道:“要不还是臣自己来吧,这种伤臣其实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沈燃瞥了他一眼:“直接拿刀剜出来?” 薛念道:“难道大夫不是这么治?” 沈燃道:“你这个伤军医都不见得敢下手。” 沈燃这可是句大实话,薛念作为少将军,万一不小心把人治死或者伤了他的手,导致他拉弓提剑费劲,那谁能担待的起。所以…… 沈燃抬头看他:“你根本就没打算去看大夫?”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