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下气势陡变,凤目生威。 两个亲兵在他不知是愤怒还是什么的注视下,不约而同停住了动作。 这一刻,他们仿佛在面前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年身上,见到了曾经跨马征杀的沈漓。 沈砾见状也是一怔,随即不由自主的暗暗叹了口气。 威严气势这东西,可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有的人与生俱来,有的人再怎么练也是东施效颦,面前这孩子若是当初可以在他的身边,由他亲自来抚养教导,将来何愁襄王府后继无人。 可惜谢长宁从小流落在外,后来又一直跟着谢今朝这么个文人,现下早就已经错过了最佳的习武年龄。 如今再怎么教导,他也没有办法成为绝世名将了。 想到这里,沈砾摇了摇头:“你还要说什么?” 虽然这么问,可其实他已经打定主意,只要谢长宁说出一句让他不满意的话,就要命人强行将他拖下去。 谢长宁看着他:“当初我家公子一直就不赞同我认祖归宗。他说这么多年未见,即使是血脉至亲,也不会有多深的感情,我回来是羊入虎口,不见得能有什么好下场。” 沈砾一怔。 谢长宁又道:“可是我却一直都不这样认为。毕竟血浓于水,怎么我的至亲就不将我放在心上了呢?可是如今看起来,的确是我错了。” “我诚惶诚恐,拼尽全力想讨您的欢心,讨父亲欢心,不惜打落牙齿和血吞,结果您却觉得我是在外头给人做奴才,丢了襄王府的人。既然父亲不需要我服侍,您也并不喜欢我,那么……” 说到这里,他再次跪下来,给沈砾磕头:“请放过我。就当您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一个曾孙,我从来都只是谢长宁,我愿立誓,不会将此事泄露只言片语,如有违背……” 停顿片刻,他一字一顿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后……” “住口!” 沈砾怫然不悦:“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可以立这样的毒誓!这是不孝!” “是。” 谢长宁也不辩驳。 磕完头,他抬起眼,毫不胆怯的直视沈砾眼睛:“那老王爷需要如何,才能相信我绝不会给王府蒙羞的诚心?” 他仿佛开始破罐破摔,一下子把之前的谨小慎微尽数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沈砾面如寒霜。 他如今虽然年纪大了,可整个襄王府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冒犯他的权威。 更别提如此目不转睛的直视他了。 也包括如今的襄王。 落针可闻的寂静之中,沈砾缓缓道:“襄王府不允许自己的后人流落在外,真正可信的,也唯有死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