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战场上出现伤亡是常事,薛念并没对此表现出过多悲伤的情绪,但他很沉默,挺直的脊梁也显得孤独。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直困扰着薛念的疼痛又渐渐加剧起来。 汗水顺着下颌滴落下来。 薛念还是强忍着没声张。 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沈燃再次把那个瓷瓶递给他:“你自己喝吧。” 薛念沉默着打开盖子。 果不其然,瓶子之中的暗红色液体又满了。 紧紧将瓶子握在手里,薛念几乎将唇抿成了一条线:“我要是不喝呢?” “那之前的两个兵就白白死在这鬼地方了。”沈燃笑了一声,“薛子期,别问这种愚蠢的问题,喝这个总不会比你的兄弟死在面前更让你难以接受。” 他说话永远都能一针见血。 默然片刻,薛念仰头把瓶子里的暗红色液体干了,铁锈味和隐隐约约的梅花香气在口腔中蔓延开来,疼痛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渐渐减弱了:“这个还需要喝多久?” 沈燃懒懒靠坐在身后大树上,淡淡道:“七七四十九天。” 这瓷瓶的容量可不小。 一天两天还行,可七七四十九天…… 薛念闻言一怔,随即拧眉道:“沈燃,你疯了。” 沈燃侧目看了他一眼:“朕本来就是个疯子,你今天才知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