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主事婆娘抱着刚捡来的一健康女婴,自言自语道:“死鬼,你上天做了罗汉,你倒快活了。” …… 蒋府。 “小侄拜见伯母大人。” 洪士铭一见文氏就扑通跪下了,两行热泪,可怜兮兮。 “快起来,好孩子,坐,坐下喝茶。” 文氏也叹了一口气。 从洪士铭进门起,蒋青云就一直在观察他。 两世为人,自己看人的眼光可谓入木三分。不过居然没看出洪士铭有任何表演痕迹。 “士铭老弟,节哀,家里现在如何?” “全家人心惶惶,尽量闭门不出。” “这又是为何?” “父亲生前因为种痘一事,制造了太多仇人。若无朝廷的文忠之谥,我一家怕是早就~” 说到这,洪士铭突然离开椅子,扑通跪倒。 “青云兄,救我!” 蒋青云连忙起身扶起。 “娘,你先回屋吧。我和士铭老弟再敞开聊聊。” “好。” 文氏起身离开花厅。 离开前,她望着在花厅外垂手站立的孝服女子,意味深长的问道:“这位是?” “小妹洪涛,年方二七。” “洪涛见过伯母,见过蒋御史。” 文氏颔首微笑后离开。 …… 花厅只剩下蒋青云和洪氏兄妹3人。 “士铭老弟,你知道令尊的《泣血报君书》吗?” “前几日,兵部一位前来吊唁的伯父告知,我方才知道。说来惭愧,家父被叛军围困之日,我却不在身边,只恨不能和父亲一同殉国。” “你那日若是死在叛军手里,令尊才是死不瞑目呢。你是洪家单脉,令尊就是死也要拼命保住你的。” 一问一答,看似平静。 蒋青云却同时将兄妹俩的神态反应收入眼底。 洪士铭的脸上是愧疚、哀伤、纠结、迷茫。洪涛则是哀伤、迷茫、还有一丝即将殉道的悲凉。 …… “令尊遗书向朝廷大力举荐我,言辞过溢,我惭愧啊。”蒋青云长幽幽道,“令尊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对我一点不记恨啊。” 兄妹俩心知肚明,所谓的记恨是指蒋青云拒绝联姻一事。 “我也没想到家父在死之前还惦记着向朝廷举荐青云兄,大概是人才难得,一片公心吧。” 洪士铭突然扭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