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传令全军,准备撤出涪城。”刘谌语速加快,开始布置,“你带一千五百骑押送粮草辎重,沿涪水南岸退回绵竹,沿途故意丢弃些粮草,做得像溃逃。我率余部藏于城北鹰愁涧,伺机而动。” 他顿了顿,补充道:“让周封出面,告知百姓魏军将至,劝他们暂避山中。另外,转告你父亲,死守绵竹,没有我的命令,一兵一卒不得出战。何时反击,我自有调度。” 诸葛尚眼中骤然亮起:“王上是要……” “邓艾多疑,得给他颗定心丸。”刘谌拍了拍他的肩,“去吧,小心行事。” “诺!” 当夜,涪城暗流涌动。周封带着衙役挨家挨户敲锣,哭嚎着劝百姓入山避祸;蜀军则分批次悄悄撤出,辎重队伍故意拖沓,粮袋“不慎”掉落的声响在寂静的街巷中格外清晰。 三日后,邓艾的大军抵达涪城北郊。老将军勒马立于雪原,花白的胡须上凝着冰碴,锐利的目光扫过城门大开的城池。 “大将军,哨探回报,蜀军已撤。”副将田续低声道。 这时,几名骑兵押着披头散发的周封赶来。周封滚鞍下马,“噗通”跪倒在雪地里,哭喊着:“大将军!刘谌那厮闻听大军将至,连夜逃往绵竹了!临走前强征粮草,还逼百姓入山……” “刘谌?”邓艾眯起眼,“刘禅第五子,北地王?” “正是!”周封哭得涕泪横流,“此人凶戾异常,入城便斩不降之士,师纂将军已死于其手,少将军……少将军也被生擒了啊!” “什么?”邓艾猛地攥紧缰绳,马蹄在雪地里刨出深坑,“师纂阵亡?邓忠被擒?”他转向田续,“此子竟有其祖之风?为何此前毫无消息?” 司马昭伐蜀前,早已摸清蜀汉底细,连宦官黄皓的势力都了如指掌,却从未听过刘谌有何过人之处。如今这北地王突然杀出,生擒其子,斩杀大将,着实令人心惊。 “周县令倒是忠心。”一旁的王颀冷笑,“怎么没随蜀军同逃?” 周封脸色一白,随即哭得更凶:“下官是假意投降,只为等候将军啊!刘谌本要杀我,幸得诸葛尚劝阻,说留我可安抚百姓……” 邓艾抬手止住他的哭诉,目光重新投向涪城:“蜀军粮草如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