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伸出手,似乎想行一个吻手礼,但意识到场合不对,于是改成轻轻一挥:“愿你早日逃离这里。 再见,我亲爱的朋友。我会为你祈祷!明天,或者后天,我会再来的。” 说完,他才飘然而去,留下满室寂静和浓香。 莱昂纳尔求救一样拍打着床头铃,护士一进门,他就哀求地说:“快把这束百合拿走——另外把窗户打开。 这屋子的味道,比泰晤士河的更可怕!还有,赶紧帮我请约瑟夫·贝尔医生过来一趟,我要出院,我要出院……” ———— 莱昂纳尔的请求并没有得到约瑟夫·贝尔的支持,他认为莱昂纳尔至少还要休养一周时间。 但是他也贴心地为莱昂纳尔向医院下达了一个“禁访令”,杜绝这两天人流如织的情况。 又过了两天,莱昂纳尔感觉精力恢复了不少,于是到医院的小花园里短暂散步。 花园不大,修剪整齐的绿篱环绕着中央的草坪和几条长椅。 空气虽然仍然不佳,但比起街道已然清新了许多。 莱昂纳尔慢慢踱着步,享受着久违的“自由”。 在一张长椅上,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约瑟夫·贝尔医生。 他只穿着西装背心,正靠在椅背上看一份《泰晤士报》,似乎是在小憩。 莱昂纳尔轻轻走了过去。“下午好,贝尔医生。” 贝尔医生抬起头:“下午好,索雷尔先生,感觉如何?” 莱昂纳尔在长椅的另一端坐下:“好多了,谢谢您。这里的空气很有帮助。”。 短暂的沉默后,莱昂纳尔忍不住好奇地:“贝尔医生,请原谅我的冒昧……我听说您不仅医术高超,还曾协助警方侦破过案件。 比如……去年的香垂尔谋杀案?那是真的吗?” 贝尔医生的脸上露出微笑:“哦,那个案子。是的,警方当时认为那位可怜的伊丽莎白·香垂尔太太是死于意外的煤气中毒。 但他们忽略了一些细节。” 他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分析一个病例:“房间里的煤气阀门确实被打开了,但浓度并不足以立刻致命。 更重要的是,我注意到死者枕巾上的呕吐物痕迹——煤气中毒不会导致呕吐。 我凑近闻了一下,气味甜中带苦——那是鸦片酊……那么,剩下的事情就属于苏格兰场了。” 莱昂纳尔夸赞:“太了不起了!仅仅依靠观察和……嗅觉。您比警察们更加敏锐!” 贝尔医生微微耸耸肩:“苏格兰场……他们过于依赖经验,缺乏系统的观察训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