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见如此惨状。 姐妹俩面色一变,宋听婉立即翻了各种疗伤丹与四品生骨丹,蹲下去捏开申屠长青的嘴,一把一把的塞了进去。 丹香浓郁得令人晕眩。 庄娘被丹香冲击得脑子清明了许多,给自家相公施了个洁净术后,昨夜流干的眼泪再次汹涌而出。 “这到底是怎么了,小鱼儿还在里面躺着…”她男人又被人打成这样。 “寻仇?还是得罪了人。” 联想他们央求她带孩子回宗,宋司遥冷静的皱眉分析。 庄娘猛的摇头,“不会的,我男人除了看不惯宗门跟世家,与人向来和善,这北河谁不知道申屠长青最仗义。” 大家也都知道,她家男人与城主府的护卫长交好。 到底是谁干的! 宋听婉喂下药后,让她们搭把手,她力气不太够,三人合力将人小心的扶回房间后,药效恢复着申屠长青身上的伤口。 “等申屠兄醒来就知道了。” 她沉着脸,语气微沉。 庄娘无声流的眼泪,宋司遥在她们身旁站着,大家默默等待申屠长青醒来。 一盏茶后。 申屠长青身上再无伤口,断掉的四肢随着丹效温和的将其接了回去。 但这伤太重,也太疼了。 也幸好他是皮糙肉厚的体修,换个脆皮职业,不昏迷个几天都醒不过来。 三人不言不语,直到申屠长青吸着凉气恢复意识。 高大的人躺在窄小的床榻上,屈着腿格外的可怜,尤其是他面白如纸,大胡子都挡不住的虚弱。 人猛都睁开眼,奋力的往上一抽。 像是溺水的人挣扎的动作,将三人吓了一跳。 庄娘泪如雨下,扑上去抱住他,“相公你吓死我了呜呜——” 哭完,看着申屠长青被她抱住后猛烈的呼吸着没缓过神来的模样,她从发髻抽出了一根素白的簪,刹那间化成了一柄大刀。 “相公你说!是谁害的你!我去砍了他!” 暴哭一秒转变成暴怒。 宋听婉瞧着眨了眨眼,很是惊讶。 方才还以为申屠兄的妻子是主内类型的,没想到竟这样让她欣赏。 “娘子呜呜呜——” 申屠长青反应过来,抱住他家妻子的腰,仍是后怕不已。 “?” 宋听婉与宋司遥默契对视,一声不敢吭。 猛汉落泪。 她们还是先别出声比较妙。 好半晌,单手还提着大刀的庄娘劝慰好了人,申屠长青揉了揉猩红都眼,回头找起自家儿子来。 “咱家崽——”怎么样了。 话没说完,一扭头对上了两张熟悉的脸。 …… 恍惚间,申屠长青觉着自己眼花了。 不是?他刚刚哭的时候她们就在了吗?! 魁梧的男人僵硬的扭头,朝自家妻子不可置信的看过去。 自家先是孩子遭怨气入体,再是男人被人险些弄死,庄娘一股怒气憋在心里,但瞧见这场面,还是忍不住噗嗤大笑。 女人握紧了刀重重点头,但转眼就变了脸色问他:“先别觉得丢人,到底谁干的!老娘去砍了他。” 如今身上完好无损,显得之前的毒打侮辱像是一场荒诞的梦。 申屠长青少见的愣了神沉默下来,随后看向容貌相似的姐妹俩。 宋妹子的装扮与之前截然不同,但脸还是熟悉的脸,眸光还是那样温和关切。 申屠长青低头,双手捂脸抹干净眼角湿气,随后粗声郑重的看向宋听婉。 “有人向我索要你给的丹药。” 此言一出,屋内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宋听婉来北河这几日,遇见伤者用丹都很大方,但没有一颗流露出去,皆是当场看着人服下才会接手下一位。 唯有申屠长青手里,有她一开始给的一瓶丹。 宋听婉蹙了眉,垂眸思忖。 会是谁。 “还有,咱们将崽送到问剑宗,城主的人来警告我。” 如果小鱼儿被送走,他与庄娘要被拖下城主府地牢受刑。 他的话没说全,庄娘却读懂了他的未尽之意。 北河的规矩如此,北河的高战力,每年都有人拼命送后辈出去而下地牢。 触动刑法那又如何。 他们被烙印标记跑不了,却并不乐意看到孩子被死死困在这贫瘠的地方。 “那你的伤,是哪边人打的。” 宋听婉微微低眸,轻声询问。 庄娘亦是紧盯着他,不出意外,得到答案定要夺门而出去报仇。 申屠长青无奈笑着叹气,暗忖自己倒霉。 “先来的是老李,他带着人暗示完我后,身边的人说城主交代的,要给我这个刺头一点教训。” 老李与他有些交情,但扛不住城主的吩咐。 城内散修大部分以他为首,要不是申屠长青不爱管事,好些职务铁定落在他头上。 他又是个体修,皮糙肉厚的,被城主吩咐的那人拿了鞭子,给他打得皮开肉绽,也就看在老李的面子上放过他了。 那时只是看得惨些,却没有伤筋动骨。 他龇牙咧嘴的正要回家,没想到蒙头就跳下来一个阴沉沉的男人。 那人瞧着就不像什么光明磊落的,申屠长青瞥了一眼,没理。 结果就被那人拦住了去路。 先是好生有礼的问他手上有没有丹药。 申屠长青一个穷体修,家里钱财都是给妻子放着,他那点小钱就爱拿来给儿子买玩的吃的。 哪有钱买丹药。 再说了,他是好心,是仗义,但也不是个人问他要丹药他就要给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