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找了那么久,总算是有消息了。 现在倒是不急了,外头天气这么冷,那孙思邈一把年纪,定然不会在外面乱跑。 还是先处理眼前的事情先。 这可是一年的俸禄啊。 他收敛思绪,目光重新落回青年身上,眉头拧起,语气带着几分审视:“你说陈贵三日前赶去华洲,可他为何没坐马车?身边连个随行仆从都没有?你们府中的马夫呢?” 青年垂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袖口,声音有些发虚:“马……马夫前几日说老家有事,告假归家了,郎君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这才没坐马车。” “哦?这么巧?” 温禾眉头一挑,忽然轻笑一声,迈步走到青年与美妇人面前,缓缓绕着两人走了一圈。 他脚步不快,目光却像带着重量,落在两人身上,让他们下意识地绷紧了身子。 青年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抬头看向温禾,眼神里满是疑惑。 这少年看着不过十几岁,衣着虽精致,却看不出官职,可范彪等不良人对他如此恭敬,他到底是谁? “不知小郎君是……” 青年犹豫着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试探。 温禾停下脚步,抬眸看他,语气平淡:“某温禾。” “百骑小煞星!” 话音刚落,美妇人惊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退两步撞到了身后的廊柱。 青年更是浑身一僵,瞳孔骤缩,看向温禾的眼神里满是恐惧。 “放肆!” 范彪当即怒喝一声,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吓得两人连忙缩起脖子,再也不敢出声。 温禾转头看向范彪,挑眉问道:“什么百骑小煞星?这又是哪来的说法?” 范彪干笑两声,连忙躬身解释:“县子您别见怪,这是市井百姓给您取的诨号,只因您之前破了不少贪腐案,抓了好些贪官污吏,那些作奸犯科之辈都怕您,便私下里这么叫……实则是敬畏您的刚正不阿!” 温禾闻言,脸上的肌肉忍不住抖动了几下。 这起名的人有没有文化? 同样是百骑司出来的,某个扫把星能被叫百骑之虎。 到他这就成了小煞星? 说好听点是敬畏,说难听点,这分明是觉得他晦气,想躲得远远的! 他压下心里的吐槽,重新走到青年面前,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所以,你的意思是,陈贵为了去华洲请孙道长,竟连雇佣一辆马车都来不及,要自己步行去?”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美妇人,语气带着几分嘲讽:“不知夫人身体得了什么急症,竟急迫到这种地步?连等马夫回来,或是去车行租一辆马车的时间都没有,非要让陈贵冒着严寒,步行几百里去华洲?” 温禾心中早已笃定。 眼前这两人若说没问题,他温禾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陈贵乃是长安富商,家中虽没有良田千顷,却也家底殷实,别说租一辆马车,就算买十辆八辆也不在话下。 马夫告假,大可以临时雇佣,或是让府中其他仆从顶替,怎么也轮不到主人家步行赶路。 更何况,自家妻子怀有身孕,就算要请孙思邈调理,也该先请长安本地的稳婆来坐镇吧,那有让孕妇一个人在家中。 这说辞,简直漏洞百出! 美妇人被温禾问得哑口无言,嘴唇嗫嚅着,眼泪又开始往下掉,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夫君他是担心我……” “若是真的担心你,家中可有安排稳婆?” 温禾打断她的话,语气陡然严肃。 “陈贵出门前,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他走的那天,有没有人看到他离开?你说他去华洲请孙思邈,这件事情除了对你们说了,可还有对别人说?” “你们家中的生意,他可交代给谁了?”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美妇人的脸色越来越白,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青年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挡在美妇人面前,强作镇定道:“县子明察!郎君确实是去华洲请孙先生了,他走的那天,小人亲自送他到城门口,夫人月份还浅,所以还没请稳婆。” “郎君说去去便回,所以家中的生意都托付给小人了。” “哦?你送他到城门口?”温禾眼神一冷。 “你是几时送他出城的,走的是哪个门,为何你没有跟着陈贵一起去?” 青年脸上的肌肉不住地抖动,强撑着镇定回话:“是……是卯时出的城,走的明德门,郎君说担心夫人一个人在家无人照看,这才让小人不必跟随。” “照看?”温禾嘴角微微勾起,眼神里却没半分笑意,话锋陡然一转。“你多大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