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李海波的目光却落在了王处长腰上——那里挂着串钥匙,其中一把特别粗大,跟刚才瞥见的铁门钥匙孔正好对得上。 他心头猛地一动,上前一步拉住王处长的胳膊,压低声音道:“王教官,您别跟太近。” 王处长正急着要跟上去,被他一拉,顿时有些不耐烦:“咋地了?” “您看那涉谷曹长,一脸凶神恶煞的,肯定没什么好事。”李海波朝涉谷的方向努了努嘴,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切”,“这阵仗,怕是来找吴四保麻烦的,您凑上去,万一沾了是非可不好。” “哎呦!海波呀你不懂!”王处长却急得直跺脚,甩开他的手,“这可是监狱,我的地盘! 真出了什么事,我能脱得了干系?少拦我!” 说着就急匆匆跟了上去。 李海波望着他的背影,又飞快瞥了眼自己手里——刚才拉拽的瞬间,他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王处长腰上顺下了那串钥匙,此刻正沉甸甸地攥在掌心。 他嘴角一歪,泥马,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他不动声色地放慢脚步,瞅着前面的人都拐进了东头的走廊,赶紧溜到旁边没人的角落。 他迅速从随身空间里掏出一块肥皂。 将那枚大钥匙按在肥皂上,用手指细细按压,让钥匙的纹路清晰地拓印在肥皂上。 肥皂被压出深深的凹槽,连边缘的磨损都分毫不差。 他满意地看了眼拓印好的“模子”,飞快地把钥匙揣回兜里,又将肥皂塞回随身空间,拍了拍手上可能沾到的皂屑,装作若无其事地往走廊那头走去。 李海波刚走到走廊拐角,就听见东头传来一阵嘈杂的呵斥声,夹杂着涉谷曹长标志性的咆哮。 他放轻脚步,贴着墙根往里探了探——只见涉谷曹长正用军刀指着吴四保的鼻子,唾沫星子喷了对方一脸。 而吴四保那平日里挺得笔直的腰杆,此刻竟弯了半截,脸上又惊又怒,却不敢发作。 王处长缩在一旁,头埋得快抵到胸口,活像只受惊的鹌鹑。 “八嘎!吴四保,你的,竟敢在这里关押无辜良民,敲诈勒索合法商人? 你这是破坏上海的经济复苏,给大东亚共聋拖后腿。 今天就让你知道,帝国的监狱,不是你吴家的后花园!” 吴四保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太君!这是诬陷!我对皇军忠心耿耿,怎么可能……” “忠心?”涉谷冷笑一声,指着横梁上的江大牙问,“这是什么情况?你给我解释一下?” 吴四保眼神闪烁了一下,硬着头皮道:“他……他通共!是个隐藏的红党!” “证据呢?”涉谷步步紧逼,三角眼眯成一条缝,透着彻骨的寒意。 “啊!证据……证据……”吴四保的舌头像打了结,脑子里嗡嗡作响,刚才那股嚣张劲儿早没了踪影,他抓着头皮急得转圈,突然眼睛一亮,“有!他……他向孤儿院捐粮食!这不明摆着是跟红党学的那套收买人心吗?绝对是通共的铁证!” “八嘎!”涉谷突然扬手,“啪”的一声脆响,一记耳光狠狠甩在吴四保脸上。 吴四保被打得一个趔趄,嘴角瞬间溢出血丝。 “他叫江大牙,是我的线人!司令部的线人!”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