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海波抱着机枪在操场上警戒,耳朵微微耸动,那“顺风耳”异能让围墙外的动静清晰得仿佛近在咫尺——接应的同志急促的呼吸声混着擂鼓般的心跳,还有老同学周正国压低了嗓子安抚身边人的絮语,都一丝不落地钻进他耳中。 李海波撇了撇嘴,这周正国,自己都慌得一批,还有心思安抚别人! 他转头望向监狱大门,耳中清晰捕捉着里面有序却迟缓的动静,心底那股莫名的焦躁又翻涌上来,太慢了呀!竟然还有三分之一的牢房没来得及打开。 说到底,还是对这次行动的艰难程度预估得太浅了。 他甚至有些懊恼地想:是不是自己太贪心了?倘若只营救红党的同志,根本不必费力炸墙,单靠那条秘密地道就能悄无声息地把人平安转移,哪里会像现在这样牵一发而动全身?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强行按了下去。 不对,绝不能这么想。里面的人,无论属于哪个党派,都是抗日的同志啊。 若是只救红党、放任其他人留下,那些人必定难逃一死。 国共合作也好,统一抗战也罢,说到底都是血脉相连的同胞。 能多救一个人,抗日的队伍就多一分力量,自然要拼尽全力把所有人都带出去。 他又没来由地琢磨:是不是接应的人手准备得太少了? 可转念又想,上海市委的同志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召集起这么多行动人员,恐怕已经是倾尽全力了。 正当李海波在患得患失中心神不宁时,对面主楼一楼电讯室的房门突然“咔嚓”一声被拧开。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哒哒”声中,电讯处处长温莉芳叼着支烟走了出来。 刚到门口便抻着胳膊舒展筋骨,另一只手从裤兜里摸出火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