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往码头外走,樊强和樊虎时不时跟杨春聊几句,问他餐馆的生意,问他和荷花的相处,语气亲切得像是自家兄弟。 樊克彪则走在最前面,和李海波聊着当年的江湖旧事,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杨春和荷花,眼神里满是欣慰。 从董家渡码头到大马花园酒店的路程确实不短,得横穿过整个法租界,再沿着戈登路一路向北,直到公共租界的边缘地带。 熊奎驾驶着那辆从余海仓那里借来的老福特轿车走在前头。车里坐着侯勇和樊强、樊虎兄弟俩。 紧随其后的是杨春开的卡弟拉克,载着李海波和樊克彪父女。 驾驶座上的杨春神情专注,双手稳稳握着方向盘,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瞟向后视镜,看向后座上的樊克彪父女。 樊克彪微微靠着椅背,目光透过车窗,细细打量着窗外的街景,浑浊的眼眸里满是感慨。 下午的上海街头正是热闹的时候,有轨电车 “叮叮当当” 地从身边驶过,穿着旗袍的摩登女郎挽着西装革履的先生从百货公司出来,街边的报童举着报纸大声吆喝着最新的战事新闻。 樊克彪忽然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鬓角的白发,自嘲似的笑道:“时间就像前列腺,时时都在提醒我老了! 想当年我在上海讨生活的时候,这条街还没这么多洋楼呢。 没想到离开几十年,变得越发热闹了,比起港岛来也不遑多让啊!” 副驾驶座的李海波闻言一愣,转过身子,脸上带着几分好奇:“樊叔对港岛熟吗?” 樊克彪嘴角勾起一抹回忆的笑容:“熟得很!当年离开上海后,我在港岛待了些日子,认识了不少江湖上的朋友。 后来抗战爆发,很多上海的朋友也迁去了港岛定居。 这些年我闲着没事,就常坐船去港岛找他们喝酒聊天,中环的茶楼、尖沙咀的码头,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