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众人相互寒暄着,虽然多年没见,倒也不显得生分。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走进 “杨记粤菜馆”,刚一进门,浓郁的酒香和菜香就扑面而来。 大堂里已经摆好了一张大圆桌,桌上摆满了各色菜肴,烧鹅油光锃亮,白切鸡鲜嫩诱人,还有酿豆腐、清蒸鱼等粤式经典菜,中间放着一个砂锅,里面的老火靓汤还在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快坐快坐!” 谭金圣招呼着众人落座,自己则坐在了主位上,樊克彪坐在他旁边,众人依次落坐。 郑驼子抄起桌角的酒坛,坛口的泥封一折,浓郁的酒香瞬间更弥漫开来。 他拿起瓷碗,小心翼翼地往碗里倒酒,泛黄的酒液顺着坛口缓缓流出,在碗里泛起细密的酒花。 “克彪,来!” 他把满满一碗酒推到樊克彪面前,脸上带着得意的笑,“这可是小波弄回来的陈年老酒,有二十多年的年头了,我们平时都喝不到,今天你来了,正好沾你的光,咱们不醉不归!” 众人纷纷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碗,谭金圣率先举碗:“来,欢迎樊家父子回来,干一碗!” “干!” 众人齐声应和,瓷碗碰撞在一起,发出 “砰砰” 的脆响。 樊克彪仰头饮了一大口,醇厚的酒液滑过喉咙,带着醇厚的酒香,暖意在胸腔里蔓延开来。 他抹了抹嘴角的酒渍,畅快地大笑:“果然是好酒!够年头!哈哈哈!” 谭金圣放下酒碗,用筷子夹了一小块烧鹅,慢慢咀嚼着,随即抬眼看向樊克彪,“克彪,你这些年在广省发展得怎么样? 当年你胆子可真够大的,敢吞了小鬼子的货,之后就杳无音信,我们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坐在一旁的李妈正给樊虎夹着酿豆腐,听到谭金圣的话,停下了筷子,语气带着几分感慨与欣慰:“我倒是经常收到他托人捎来的钱财物品,每年都没落过。 他早些年送荷花来上海…… 哎!他还来闸北看过我和海波娘俩。” 樊克彪放下粗瓷酒碗,语气平和却带着几分沉郁:“托各位的福,这些年在广省倒也混得下去。 其实我跟上海的联系从来就没断过 —— 广省有不少朋友都在上海做生意,时常能帮我捎些消息回来。 只是当年吞了小鬼子的货,结下了死仇,怕连累了各位,一直不敢太张扬露面。” 说到这里,他端起酒碗又抿了一口,眼神里添了几分凝重:“后来听说小刀哥出了事,我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想当年我得罪了小鬼子,带着全家老小跑路的时候,计划不够周祥,差点被黑龙会的浪人咬住,是小刀哥伸手拉了我一把,这份恩情我樊克彪记了一辈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