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李海波骑着自行车穿行在日租界的街道上,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 等拐到四川北路附近,路边的烧鸟居酒屋已经亮起暖黄的灯笼,正赶上宪兵司令部的下班时间,三三两两穿着军装的日军军官说说笑笑,朝着这条酒屋街走来。 李海波熟练地把自行车停在居酒屋门口的树荫下,掀开门帘走了进去——屋里飘着烤肉的焦香和清酒的醇香,木质吧台后,黑田老板正忙着翻动烤架上的鸡肉串。 李海波刚想抬手喊黑田,让他把小泽叫出来,眼角余光却瞥见角落的小隔间里,一个脑袋缠得像印度阿三、只露出一只眼睛的身影正独自举杯喝酒,那肥胖的军侧脸,不是涉谷曹长是谁? “咦!涉谷君?”李海波走过去,一脸惊讶,“你不是在医院住院养伤吗?怎么跑出来喝闷酒了?” 涉谷曹长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看清来人是李海波,原本耷拉的嘴角立刻扬了起来,连忙招手:“是李桑啊! 快过来坐!我正愁没人陪我喝酒呢!” 他说着,拿起桌上的空酒杯,给李海波倒了满满一杯清酒。 李海波朝着吧台方向的小泽招了招手,示意她忙完过来,这才在涉谷对面坐下,目光落在他缠满绷带的头上:“你的伤没事吧?看这包扎的样子,当时伤得不轻?” “嗨!命大!”涉谷曹长灌了口清酒,语气里带着几分庆幸,又有几分落寞,“子弹只是擦着眉角过去,带走了我半只耳朵,好歹保住了性命。 可惜我手下那个小组的宪兵,全都被主楼爆炸后的废墟给埋了,全体玉碎……” 他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壁,“说起来,我还得感谢这颗子弹——要是当时没挨这一下,我肯定得跟着整个小组一起冲上去,最后也是个玉碎的下场。” “后来呢?司令部没追究你的责任?”李海波问道。 “幸好我作战勇猛,又在战斗中负了伤,司令部最后没追究我作战不力的罪责。” 涉谷曹长苦笑着摇摇头,“不然的话,按照军纪,我怕是得切腹谢罪了。” 话音刚落,穿着和服的小泽端着两串烤鸡肉串走了过来,轻轻放在桌上,笑着对李海波说:“李君,今天想吃点什么?我让黑田老板给你烤你爱吃的鸡皮串和提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