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今早雨霁天晴,爽快的秋日大风像厚厚丝绸,它漫不经心地告诉法师,往后两天大概没有降雨,在飓风来临前,是最后一段难得的好天气。 前往林地途中,林博路过石塔镇的边郊,这里的几处民宅基本已经闭门落锁,只有几条看家的大狗小狗在门口溜达,瞧见法师走近,一边呜呜叫唤,一边凑到他身边打转。 林博暂停脚步,和这些毛茸茸的、臭烘烘的小怪物们逗趣了一会儿。 “早安,守夜人。”一处敞开的院门里传来招呼声。 林博循声望去,是个生面孔,不过同样抬手致意。 打招呼的是个打赤膊的中年男人,精瘦精瘦的身材,皮肤上细密的汗水在日光里像鱼鳞,他跨坐在一块粗硕的圆木上,手里握着木工的锛子(音同“奔”),这是一个造船匠,大清早就已经开工了。 “守夜人,来坐一会儿,喝杯咖啡吗?” “多谢,但还是不打扰你工作了。”林博笑着婉拒。 “哈,看来咱们都是忙人。”造船匠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我听说你还懂医术?每个人都这么说。” 他的表情仿佛在说:不是我不相信你,主要是想开开眼界。 林博马上心领神会,于是说:“那请给我一杯咖啡吧。” 造船匠羞涩地嘿嘿笑起来。 趁着咖啡壶在灶上烧水,林博给造船匠做了体格检查,只是些常见的劳损,做了些推拿,将错位的筋骨矫正。 造船匠流露出极松快舒畅的表情,好似骨头里长出了羽毛一样轻飘飘的,再看守夜人的眼神已经全然不同。 家里最好的咖啡,加奶加糖,再拿出妻子做好的黄油可可曲奇饼干,造船匠这副殷勤的架势,恨不得跳槽到白螺酒馆当侍者。 林博端着咖啡啜饮,吃两口饼干,目光在客厅的物件上扫视,搜寻残响遗物的痕迹,随口说:“您接着工作吧,我对造船工艺还挺好奇。” “没问题。” 造船匠爽快答应,回到院子里,用锛子飞快凿打圆木。所谓锛子,和锄头相似,只不过一个是锄土,一个是凿木头。 林博没有找到残响遗物,走到屋外观看造船匠的手艺。 笃!笃!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