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更贱+清点+张方-《皇帝们的死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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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每次回来你都有客人。”

    吕雉微微一笑:“要与人结交,轻财厚士,打听消息,都要花时间啊。我也想你~”交朋友不是说给人送礼就完事儿了,得跟人聊呀,还得经常聊天,增加感情。什么叫知己好友,那都是聊出来的。重要的消息少有买卖而来,都是聊的热络,对方无意间带出来只言片语,或是说起自己见过的某件事。谁知道那件事能作为情报送给某个人呢?

    没那么交心,她不会说自己注意打听什么消息,别人不知道她的志向和目的,也不会知道她需要什么样的消息。这些朋友都是她靠爱好和眼界宽广达到志趣相投慢慢笼络下来的,自然要时常聚会,巩固关系。吕雉每天都在社交,很忙,也有意义。

    嬴政只好言简意赅的告诉她:“阎君提拔刘庄、刘肇、邓绥三人成了神鬼,不知道马氏不入选的原因是什么,若说与国无功……许平君死得早,也没做过什么。他们把神鬼丹付与我,让我拿给扶苏。”不知这是何意,以此来支持扶苏吗?还是故意让帝镇中的混蛋们后悔?亦或是,暗示扶苏?

    吕雉的确从怕老婆的阎君的小姨子阿薇口中知道了一点消息,但是不好告诉他,就点头:“咱们扶苏的脾气秉性和阎君相投,兴许是要有出息了?”

    “哼。”一群仁弱的呆子。

    他又很快就走了。

    阿薇为她鼓掌:“不重色轻友,你是个好朋友啊。去年我和我姐在作画,姐夫回来了,我姐一脚就把我踹到墙外边去。哎~”

    姐姐很爱我,姐夫也很照顾我,但只要他俩能相处,就会被推出去。

    没有一次容我自己走出去,显得我那么不懂事,难道我不知道要回避吗!

    ……

    刘恒回到帝镇,并没有收到其他人的热烈欢迎,只有母亲和妻子很开心。众人本就意兴阑珊,听了他的来意,西汉皇帝们集体情绪低落,刘志刘宏惊恐的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其他人倒是开始看热闹。

    跟他回来的还有两名校尉、十二名鬼差,在帝镇外听差。

    “阎君厚爱,将审查皇帝功过,决定其去留,是否下地狱的事项交给我,我必不负他。你们不必害怕,我虽然不能徇私情,但阴律有情,倘若被人矫诏、乃至于身不由己的做了恶,并不算作自身罪过。”刘恒简单的吩咐了两句,先清点人数,他才知道帝镇中章帝去参禅打坐,而他的皇后、另一位窦皇后竟然走了。

    仔细想了一会,想起来二百多年前的知识点,这汉章帝窦皇后肆意污蔑,胡作非为,各种巫蛊,把生育过的妃嫔逼死了两家,娘家兄弟窦宪胡作非为,新君刘肇登基,太后驾崩之后,群臣都上奏要求不要把窦氏和先帝合葬。这女人竟然走了?

    “章帝皇后窦氏去投胎了?先去查一查这件事。”

    消息很快就送了回来:“窦氏正在地狱中服刑,具体的不可透露。”

    众人大奇:“不是说她去投胎了吗?”

    “是啊。”校尉如实答道:“判官您也忘了?皇后只要喊一声就能去投胎”

    贾南风在窗口听见这句话,打算喊自己要去投胎!!

    校尉继续说:“像这种死后没有受审的,投胎之前要受审,把功过都结清楚了才能去。不是拖延了几十年上百年就彻底不问了,杀了人也算白杀,那怎么可能。旁边的卷宗上邪恶了,安帝和阎氏、顺帝和梁氏也在地狱中服刑。”

    这两个皇帝也要去投胎,投胎之前自然也要审查,干过的蠢事不论因为什么,都得负责。跟人怄气不行,有人教过他们该怎么做事。一意孤行那就负责吧。

    贾南风把还没喊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帝镇挺好挺好的。有房子,有垫子,还要什么?

    曹操沉吟了半天,默默的擦冷汗。

    孙权扪心自问,仔细想了半天,也不想去投胎了。

    杨艳趴在司马炎肩头痛哭出声,儿子要惨了惨了!!

    杨芷在旁边冷哼冷笑:“贾南风,你快去投胎呀,你去投胎就不用在这里受苦了,换个地方去受刑。”

    贾南风反问道:“太后,你当真无辜么?明知我不贤良,却要保我,明知你父亲昏庸,却扶助他执掌大权,我不过是争权夺势,你压根就是个糊涂蛋。”

    刘恒沉吟良久,始终不记得这个说法,怀疑自己记性不好,也可能是太忙了忘了,亦或是判官直接面对拿来受审的人,死后不尽快受审的人根本看不见。“原来如此。”

    汉质帝刘缵忽然越众而出:“诸位先帝,我想去投胎,人间昏乱,该是我大展宏图的时候。”他当年是骂梁冀是跋扈将军因而被毒死,死后虽然平和,却一直在等一个足够乱的乱世。

    众人这次不拦他了,好男儿志在四方,男孩子不应该久眷温柔乡。天下要靠自己去打,帝位要靠自己去争!之前他想去投胎,几次被拦住,皇帝们认为人间还不够乱,不是好机会。他们对这孩子去投胎很放心,他虽然有主见,生前却没有自己做主的机会,压根不会去下地狱啦。

    刘恒也没多做什么,就是把桓灵二帝都抓走了:“你们两个该为汉朝的覆灭负责。”

    二人大哭不肯去,两人都有满腹苦水,年幼时都被太后掌权,有许多挫折痛苦,身不由己许多年。问题在于,他们可以自己做主之后做的错事太多了。

    他们本可以励精图治,像是刚登基那时候一样,奋力中兴国家。

    曹操调整好心态,笑嘻嘻的摸着下巴:“可惜玄德不在这里,他一定会高兴。”

    孙权特意去问赵飞燕:“赵皇后,跳舞吗?”

    司马懿忽然出声询问:“汉文帝,我有一事不明,还请赐教。”

    刘恒:“你说。”

    “这些离开的皇帝再也不会回来,何不把财产充公,土地清理干净?”

    刘恒想了想,问校尉:“如果把这几块土地抽走,让他们没有空缺的继续毗邻而居,能做到吗?”

    “能。”

    “万万不可!!”*5!

    曹操知道自己风评不好,笑嘻嘻的给孙权使了个眼色。

    孙权眨巴着忧郁的棕绿色眼睛,上前作揖:“汉文帝,容禀。现在这两排房舍田地,镇长家(秦始皇)这排已经离开赵汉,安帝、顺帝、桓帝四家,而汉高祖这排房舍,只离开了两户,更始帝、灵帝,刘缵与刘炳同住,离开也不会缩减。现在每户五亩地,房舍正相对,司马懿左右两边是曹丕孙休,正对面是曹叡,倘若把这六家都抽走,那么他正对面成了刘备家,不能形成三面包围之势。”

    现在的形势不看地图很难说清楚,帝镇的宅地是并行的两排,一排是始皇家为首,另一排是刘邦家为首,两家中间是立在路上的法碑亭,所有新来的皇帝依次落户在两边。

    赵汉王昌夹在刘欣和刘秀家之间,现在已是人去屋空,但土地还在。刘肇和曹操之间是刘祜、刘保、刘志三家。宅子空着倒是不要紧,曹操很愿意自己隔壁没有邻居,这样安全,虽然桓帝刘志做邻居也挺安全,但是这样更安心。如果像是端来司马懿的房舍那样,用神奇的法术把土地抽走,把其余的宅地安排的紧凑毗邻,那样整个局势和地形就变了。虽然曹操隔壁还是常年不回家的刘肇,却无法对司马懿形成三面夹击的形势,他和孙权一个眼神交换,就集体反对。

    刘恒问儿孙:“现在帝镇中在打仗吗?”他每隔一两年回来一次,呆两三天,其他时间是母亲和妻子去探望他。几次都没碰上打仗。

    曹操笑呵呵的说:“很久不打了。死了很久,才明白过去就明白的道理,人命不分贵贱。”

    孙权:“但是得居安思危,现在晋国仍在,我们宁愿安定和平,未知他们后代如何。”

    刘恒的心态:赞。

    ……

    司马乂和司马颙打仗打了一年之久,兵败被抓进了金镛城中,被活活烧死。

    痛苦喊叫的声音传出去很远,无人敢救。

    晋朝都城是洛阳,洛阳城隍终于承受不住这十多年来血腥恐怖的场景,诸王轮换的像下饺子,那百姓死的就像锅里的米一样多,他还总能见到那些凄惨痛苦的鬼魂,上任的年头不多,精神折磨却不少,本来能挽救天下的司马乂一死,天下太平无望。他当天就回到地府:“臣受不了了,恳请削职为民,去城外耕种。”

    阎君们挽留未果,这勤勤恳恳的官员抱着柱子:“阎君若不许,我今日便要血溅当场。”撞个窟窿,就说生病了要辞职行不行?

    “行行行,别这样!”

    “有话好好说你把柱子放下,不是”

    “你别冲动,要不然先回去歇三十年?”

    “不逼你不逼你了,快去医馆那儿喝点清热去火的药。”

    “别学和氏璧啊!”

    尚不知pdst是什么病但就是得了这个病的城隍卸任了,疲惫的离开。

    阎君们想了半天,扒拉着花名册看了半天,忽然有一个人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所有人都嘿嘿嘿的笑了起来:“去把嬴判官请过来!!”

    嬴政被请来时,心中腹诽,我现在差不多是都尉的工作,请我做什么?

    阎君笑眯眯的说:“嬴判官,现在有一个重要差事,非你不可。”

    嬴政欣然自得的点点头,心说我就知道,空缺的这个阎君的位置就是给我留的,今天也差不多了。唔,虽然没有沐浴,但是穿了新内衣,适合听好消息。

    “洛阳城隍被气疯了,这我们寻思着,洛阳城里的死的权贵大多送到你哪里去审,何必费事呢。你去当洛阳城隍,万事由你做主,所有审判不必由人复查,直接通过。可以携夫人上任,嗯……还要什么?”

    “真的,除了皇帝直接扔帝镇之外,剩下的事都由你做主。”

    “你不想去吗?真没有更合适的人了,狱尉可能都不行,邓狱尉刚给我们上奏骂了司马颙一顿。”

    “狱尉和城门校尉都是懒蛋!”狱尉的工作不算太麻烦,只要按时入库出库即可,这也不用他们自己动手,有法曹负责这些事。城门校尉就更简单了,只要把在城门口闹事的人都拍扁,就完美的完成了任务。

    始皇黑着脸听他们劝解,无奈答应:“些许小事何必如此。我只要施食芦棚一间,鬼卒五百,谨慎顺从的校尉二人,判官二十名即可。把现在的人换下来,既然城隍受不了,那些判官鬼卒也未必受得了。洛阳城城隍府中大小人员,禄米加倍。”

    他非常关注人间的消息,知道那是什么样子。死人超多!那些普通的士兵和百姓几千几万的死去,十二三岁的男丁都被征召入伍了,他可不想被这些人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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