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话 古庙借光-《午夜幽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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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婉玲打开抽屉,拿出剪刀刺到自己喉咙,瞪着眼睛对父亲说,“爹!你想过女儿心里的想法吗?我娘死得早,我从小就没娘疼,我有多少心里话想跟娘说,但是......爹.....女儿不是任人摆布的玩偶,不是获取利益的工具,女儿是人!是活生生的人啊!如果我娘在,她绝不会这样的!”
冯玉堂一看女儿这样偏激的行为与语气,哪里还敢再继续生气,一脸惊恐的望着女儿,语气紧张的说,“娃啊!你别急!别急!小心伤着自己!爹就你一个宝贝女儿!你要是受到伤害,你让爹咋样活啊!你有话慢慢说,爹听你的,不会逼你的!”
冯婉玲委屈的嘴角抽动,眼泪刷一下留下来了,他看着父亲,哽咽的说道,“爹!...你知道女人的名声有多重要吗?你知道如果一个女人一点认定了一个男人,那决心有多坚强吗?我....实话给你说吧.....我宁可死!也不会和别的男人结婚!我就只认鹤山哥!我生是鹤山哥的人,死是鹤山哥的鬼!”
冯玉堂也是老泪纵横,一边抹着眼泪说,“婉玲啊!爹不是不愿意你嫁给周鹤山,只不过爹心里头气啊!我恨周锦绣!我恨不得把他剁碎了包包子吃!是他当年害死我们四个兄弟,要不是他!我兄弟,你三叔也不会死得那么惨!这周锦绣是个王八蛋!挨千刀啊!”冯玉堂声嘶力竭的大骂道...............
不知不觉,床头的蜡烛已经烧的差不多,冯婉玲回了回神,她转过头看了看熟睡中的周鹤山,微微一笑,给他盖了盖被子。烛光一闪一闪,似乎即将熄灭,冯婉玲看着墙上的喜字,心中五味杂陈,似乎有道不出的苦衷,她也不愿意多想,顺势把蜡烛一吹准备睡觉,熄灭的蜡烛冒着白烟,一缕一缕的消散,不一会,冯婉玲进入了睡梦中,她梦见自己来到一个昏暗的空间,里面有一个胖胖的娃娃和村头的黄金魁黄师傅,黄师傅被人用绳子绑着,面无表情,倒吊着,那胖娃被人用十几个麻袋压着动弹不等,旁边还有小宝槐,小宝槐不停地哭,看着她不停地招手,似乎在表达着什么,却听不见声音,突然一个长满黑色窟窿的惨白人脸直愣愣的出现在冯婉玲的眼前,那双眼睛很白也没有光泽还不停的渗出透明的液体,很臭很腥!冯婉玲吓得大喊一声,倒在了地上!
突然间房间里烛光亮了,是周鹤山新点的,他回过头拍了拍满脸汗水的冯婉玲,满脸疑惑的问,“做噩梦了是不?不要害怕!有我在。”
冯婉玲一把抓住周鹤山的胳膊紧紧地抱住,浑身颤抖的说,“鹤山!我梦见黄师傅一家出了事了,宝槐也出了事!”
周鹤山皱着眉继续说,“不会吧,黄婶婶头七还没过,不可能又出事吧!”
冯婉玲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对着周鹤山说,“要不咱俩过去看看吧,要不然我怕真的会出什么事情,宝槐还那么小,又刚失去母亲,要是她在生出什么变故,那该多么可怜。”
周鹤山目不转睛的看着媳妇,他看着冯婉玲浑身湿漉漉的,额间不时渗着香汗,在烛光下是那么的美丽可人,他不忍心拒绝,就点了点头说,“那也好,我陪你去一趟,要是没什么,咱俩就早早回来。”
冯婉玲一脸感激的点了点头。
冯婉玲两口子换了衣服,打着灯笼朝村西头走去,来到黄师傅家,发现篱笆门开着,她们俩赶忙走了进去,“啊!”冯婉玲吃了一惊,周鹤山也瞪着眼睛一脸惊恐。
满地都是碎木屑和黄符纸,黄金魁头朝地倒栽着脚朝上悬在空中,面无表情,一旁的罗二胖像一个王八一样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中了邪了一样,还直直的瞪着眼睛,屋顶上的小宝槐晕倒在房檐上,身边的两个纸人也不见了,冯婉玲顿了顿周鹤山的胳膊,“鹤山哥,你快上去把娃抱下来,小心娃掉下来摔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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