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药渣子里混着敌敌畏空瓶。 第二天全厂开大会,杨厂长宣布扣除许大茂全家季度粮票。台下工人举拳头喊:“撵出家属院!” 许大茂缩在台角,鼻涕结冰也没人递手绢。 捞鱼行动扩大到整条河段。工人发明了冰底拖网,用厂里废钢管焊架子,能捞起百斤鱼。食堂顿顿有鱼腥,工人脸膛渐渐见肉。 但好景不长,河管所突然贴告示:即日起禁渔,违者重罚。 理由是“保护水资源”。 工人炸锅时,何雨柱去了区革委会。办公室秘书摊手:“新下的文,我们也没办法。” 何雨柱瞥见文件日期——是昨天的。 他绕到後门车棚。河管所长的自行车停在那儿,车把上挂着条大鲤鱼——鱼鳃还穿着红星厂的标牌。 当晚,所长家玻璃被砸了。不是工人干的——是对岸纺织厂的人砸的,他们也断了鱼源。 事情闹大,区里重新协调:准许捕捞,但每厂限两人下网。 名额成了香饽饽。老周理所当然占一个,另一个名额争破头。许大茂连夜给管事的送烟,让人踹出来了。 最後定下秦淮茹——她家五口人就靠她工资。 许大茂堵着女工宿舍骂:“破鞋靠睡上位!” 被泼了一盆洗脚水。 冰渐渐薄了。老周下网时踩碎冰面掉进河里,让人捞起来时嘴唇紫的。 何雨柱把他裹进自己被窝,灌下半瓶烧刀子。 “值了……”老周哆嗦着笑,“咱厂这些天捞的鱼,够纺织厂捞半月的!” 开河那天,冰面咔嚓裂开巨缝。捞上的最後一网格外沉,拉上来是个铁匣子。 打开一看,全场静了——里头是崭新的人民币,捆得齐整,沾着水藻。 许大茂眼睛亮了:“见者有份!” 何雨柱压住匣子:“交公安。” 公安局来人清点,整整五千块。说是去年银行运钞车落水的款子。 厂里得了锦旗和二百元奖励金。 何雨柱拿这钱买了鱼苗,撒进河里。许大茂痛心疾首:“傻不傻!分给工人多好!” 鱼苗入水时,夕阳照得河面金红。对岸纺织厂突然敲锣打鼓——他们厂女工织出“工农一家”的锦旗送过来。 食堂熬了最後一锅鱼汤,工人捧着碗蹲河岸喝。 许大茂凑近锅边:“给我留点汤渣……” 不知谁伸脚绊他,碗飞进河里。 河开了,柳条抽芽了。工人不再捞鱼,但常有人往河里撒麸皮——喂自己放养的鱼苗。 许大茂被调去扫厕所。第一天就摔进粪坑,喝了一肚子脏水。 老周蹲坑边笑:“这儿可没鱼给你捞!” 何雨柱在办公室贴新报表时,摸到墙缝里有东西——是许大茂塞的举报信,揭发他私藏鱼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