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厂门重开时,设备已锈迹斑斑。军工订单全部延误,罚金数字让会计室通宵亮灯。小李在清理镀槽时发现怪异现象:裂缝处的结晶层竟在缓慢生长,像某种生物修复。 大学实验室送来报告:铀结晶吞噬了重金属杂质,形成天然屏蔽层。“如果能控制生长方向……”老教授激动得结巴,“简直是上帝的礼物!” 技术攻关组成立。小李负责培育结晶,老赵设计引导架。试验需要超纯水,全厂却连蒸馏器都买不起——账户被法院冻结了。 土法上马。工人们用废旧冷凝管拼出蒸馏装置,收集的蒸馏水却总带铁锈味。直到某天老周女儿来送饭,指着装置说:“铜管接错了,回流比不对。” 她大学读的化工专业。修正后馏出的水纯度超标,结晶生长速度翻倍。 成功喜悦没持续多久。审计组进驻发现:超纯水制备用了军工储备铜管,属严重违纪。新书记被停职,小李再度隔离审查。 阴差阳错间,结晶试验却未停。老赵夜间偷偷操作,发现加入微量稀土后,结晶会定向包裹弹壳形成镀层。镀出的弹壳通过所有检测,连辐射残留都降为零。 证据链在纪委介入后扭转。审计组长原是冶金专家,他盯着结晶样本惊呼:“这是室温核嬗变!理论上不可能!” 国际学术争论惊动高层。联合专家组驻厂三月,最终结论:铀结晶在特定条件下能转化重金属元素,具体机理待研究。 军工订单恢复那天,厂区开了香槟——用防护铅罐装着。新书记复职首日签令:建结晶培育车间,专利归属国家。 出口订单雪片般飞来。日本公司要结晶粉做防辐射建材,德国企业想合作开发核废料处理技术。谈判桌上,小李第一次穿西装,翻译是他自学的日语。 郑干事在狱中得知消息,吞牙刷自尽未遂。遗书写着:“早知该申请专利。” 秋雨冲刷着厂区时,结晶车间出了事故。培育槽破裂,三名工人沾染铀结晶粉。医院隔离检查却发现:他们体内的癌细胞莫名萎缩。 医学组蜂拥而至。病床上的老周成为首例临床试验者——他的肺癌已到晚期。三月后CT显示肿瘤缩小一半,病房堆满鲜花和感谢信。 伦理争议却更汹涌。宗教团体抗议“扮演上帝”,环保人士举牌“警惕基因污染”。卫生部最终叫停医疗应用,只批准用于工业。 暗流仍在涌动。某夜实验室被盗,丢失三克结晶样本。保安追回时,嫌疑人正把结晶粉掺进保健品——地下黑市已炒到黄金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