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轰——!!!” 震鸣,响彻天地。 重锤砸落之处,地面蛛网般皲裂开来,烟尘与碎石冲天而起。 这股狂暴的气浪,竟硬生生将弥漫的毒雾暂时排开,显露出一片短暂的清明。 “什么情况?”隔壁场地的夏生被突如其来的冲击惊得一震,下意识抬手护住面部。 停歇之后,他缓缓扭头望去,视线穿过残余的薄雾。 只见攻击力高达六千六的【落泪之日】,周身环绕着三具棺椁的虚影,背后庞大的恶魔战魂尚未完全消散,如同一尊浴血的修罗,静静矗立。 而他的操控者,那个一直戴着防毒面罩的白衣考生李观棋,此刻却做出惊人之举。 他趁着毒雾短暂清散,猛地扯下脸上的防毒面罩,随手将那碍事的面罩抛向空中。 面罩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开始缓缓下落。 他张开双臂,仰头望天,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像个孩子。 “哇哦,哈哈哈——!” 笑声穿透逐渐弥合的毒雾,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畅快,回荡在死寂的毒区。 那不是单纯的喜悦,更像是在刀尖上跳舞的孤注一掷。 超越生死,超越一切顾虑。 像个,濒死的亡命之徒。 最后一枪,给自己。 他站在毒雾边缘,白色的衣衫在冲击波的余韵中轻轻飘动。 【卡斯帕】目光一凝。 他迅速拔出腰间的左轮手枪。 哒!哒!哒! 魔弹化作三道流光,精准射杀三神装【落泪之日】。 死去的恶魔,带着怨念和愤怒,将其敌人拖入地狱。 来自地狱的深红光束,贯穿毒雾,命中南阳铭,带走他最后的200血。 【胜者为】 【红色方】 【决斗结束,考生胜利】 机械的播报声回荡着,全场陷入一片死寂。 涣散的毒雾重新向李观棋汇聚。 可他依然站在那里,仰头大笑。 那么畅快,那么尽情。 有一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洒脱。 夏生远远地望着这个癫狂不羁的白衣男子,脑海不禁闪过一个身影。 那是记忆深处,很模糊很模糊的身影。 准确来说,不是他的记忆。 是吉尔苏的记忆。 他曾和吉尔苏的灵魂共生过很长一段时间,得知到一些第七纪不为人知的辛秘。 四百年前,第七纪,是比安塔纳发展最辉煌的一百年。 在那个世纪,出现了一位很伟大的科学家,他不知道自己名字,因为从小带着一张刻有‘白’字的空白卡,就自己单起名一个白字。 吉尔苏是白的学生和助手。 第七纪的历史,一百页有九十页跟他这位白老师有关。 基于他的理论,短短几十年,人类科技文明三连跳,一跃达到第六代,决斗盘,灵性投影,超算环,元宇宙,都离不开这位科学家。 但其实,每项技术的提高。 背后,都有一个‘对手’。 就像决斗,如果一直跟新人打,水平是不会提高的。 白老师也一样,有一个站在幕后的老对手。 这位对手,一般人接触不到,也实在不适合让普通人接触。 他属实是一个,难以形容的人。 一个正常的科研人员,比如白老师,研究的方向应该都是关于改善民生或提升军事此类。 可他研究的却是【灵魂】、【转生】、【时空】、【记忆】和【神】。 天马行空,不合实际。 白老师就经常骂他:“研究这些东西,只会浪费经费和你的智慧!” “限制这限制那,当什么科学家!”那人回应道,“按你这理论研究下去,只会卡在第七代。” 两人谁都吵不赢谁。 白老师认为老对手在浪费负方晶,还不尊重伦理和道德,经常做一些人体实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医生,那些敏感的,禁忌的,他是一个都不错过,从不在意别人目光和感受。 老对手认为白老师是个古板的人,一个没有科学家之【魂】的人,一个屈服在【人】下的人。 如此下去,一定会成为【利益】的工具。 但两人从来只会攻击对方的做人,从不会攻击对方的科研水平。 只有你的老对手,知道你有多牛批。 时间一点点流逝,白老师推出一项又一项发明,极大地改善了比安塔纳的民生和军事,决斗也获得全世界推广,也获得‘比安塔纳历史第一人’的赞誉。 即便,很多发明其实都离不开老对手的帮助。 可白老师每次要给他提名时,他却总说:“我对这些没兴趣,我只要设备和负方晶。” 对,他对名利和人际交往一点兴趣都没有。 白老师也懒得跟他争,会一如既往给他提供禁忌实验的经费和设备。 暗地里,还默默帮他处理很多舆论问题。 说实在,如果没有白老师顶着压力,这位老对手早被其他人冲烂了。 可如果没有这位老对手,白老师也走不了那么远。 吉尔苏作为助手,除了要搞自鸣天琴和机界骑士的研究,还要经常流转在两人之间,心累。 他作为一个传信人,起到一定的关系润滑作用。 这位老对手对吉尔苏的态度比白老师要好,当然,主要是因为吉尔苏负责给他送钱送设备。 那一天,白老师和他的老对手又在实验室里争执不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