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个时代,上海是整个东亚最耀眼的城市,城市地域广大,足足两百万人口。 而且街巷复杂,许多本地人,也未能知晓每一个胡同和巷弄。 二月红带着齐铁嘴和陈皮穿梭在这片的街巷之中,三人行色匆匆,其中齐铁嘴更是一脸哀痛。 去时六人,回来时,只剩下三人。 齐铁嘴甚至不敢想象留下的三人会有什么下场。 三人穿过一个胡同巷子,来到西沣路南门胡同。 这里大部分都是沧桑的老宅,还有鸟语花香的院子。 这样的房子阡陌连成一片,不熟悉的人很容易在里面绕晕。 大部分人家都是院前门楼,院内种树,虽然是灰色泥瓦房,普通碎石路,到处都是岁月留下的沧桑和破落。 二月红四下观察了一下,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之后,周围都是漆黑一片,今天夜晚的月光也很暗淡。 咚咚咚。 咚咚。 咚咚咚。 两长一短的敲门声,但里面依旧毫无声音。 就在陈皮快要按捺不住强行破门时,里面终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谁啊?” “三开春,九九归一。”二月红轻声说道。 嘎吱,门被打开了一条缝。 二月红、齐铁嘴和陈皮三人立马鱼贯而入。 “二爷!”屋子主人是一个中年男人,看上去老实本分,操着一口苏南口音。 二月红点了点头:“还未问这位兄弟高姓大名。” “二爷抬举了,我和佛爷一个姓,但并不是张家人。”中年男笑了笑。 他环顾了四周,连忙将几人请进了屋子里:“鄙人张春,见过几位爷。” “昔年佛爷救我一命,赐我一姓,赏我一份营生,我便在这上海给佛爷做事。” “想来,也有近十五年了。” 就在几人聊天之时,隔壁屋发出了咔嗒一声。 陈皮耳朵一动,立马将爪刀探出,对着张春厉声道。 “是谁?!” 二月红也是眼神一凛,虽然这地方是佛爷告诉自己的退路,但这么多年过去,又身处敌营,难免会有差池。 张春立马站了起来,安抚道:“是我家内人,还有我家大姐和小弟,刚才也听见了敲门声,惊醒了过来。” 陈皮这才脸色稍霁,不能怪他紧张。 今天发生那么大一件事,恐怕外界日本兵正在全城搜查,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几位爷,要不先休息,明天一早,我再去外面打探打探风声?”张春看得出眼前这几人身上带着浓浓的血腥气。 但他很清楚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佛爷既然将自己告诉几位,那必然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那就麻烦你了。”二月红微微一笑,抬手抱拳一礼。 张春很懂事地退了出去,还贴心的打开了门缝,让几人能看见他回到了自己房间里。 二月红对着陈皮说了句:“跟上去,看清楚。” “明天早上也要跟着,发现不对劲,立马知会我们撤离。” 陈皮点了点头,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齐铁嘴咂舌,他认识二月红不少年岁,但是第一次见到二爷如此的思虑周全、心思深沉,这或许就是江湖经验。 换成他,根本想不到这一茬。 看到陈皮出去,二月红将手中拎箱放在桌上,对着齐铁嘴面容哀戚地道:“这是几位兄弟,拼死也要拿出来的东西。” 箱子被打开,里面是一件带血布头包着的长条形物件。 齐铁嘴嘴巴发干,手心发汗,颤抖着将布头揭开。 里面是一件难以想象的玉册。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