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个直径超过百米的圆柱形空间是测舱的两倍大小,此刻如同沙丁鱼罐头般,塞满了五百多名幸存者。 悬浮的人体在微重力环境下形成诡异的“漂浮集群”,不时有人因碰撞舱壁而引发小范围的扰动。 空气中混杂着刺鼻的化学药剂味,止血凝胶的甜腥,还有等离子灼烧后的金属焦糊味形成极具战场特色的气息。 但所有这些都被舱室那个庞然大物夺去了存在感—— 一架贯穿了至少三层甲板的雷霆突袭艇,正停放在该区域的中央。 充当钻头的热熔炮炮口,依旧残留着暗红色辉光,而十二架无人机正在豁口边缘喷射速凝泡沫,这些智能材料在失重环境中依旧能够迅速结晶,形成致密的蜂窝状密封层。 此外,这里还有五名恸哭者在混乱中构筑起严谨的秩序体系。 左侧区域的战士右臂安装着医疗探针,并延伸出六条扫描光束,在一名工程师腹部的贯穿伤处构建全息投影,不同颜色的光带标记出受损器官与血管的位置,然后再进行准确救治。 两名利用磁力靴行走的恸哭者在人群中灵活穿梭,扫视、检查每一名幸存者的状态。 而突袭艇舱门两侧的守卫,采用经典的斜角警戒站位,爆矢枪的枪管微微上扬,保持的角度既能避免流弹伤及平民,又可以在瞬间完成瞄准射击、 女维修师还注意到更多细节,例如每名战士的猩红装甲都带着新鲜的战斗伤痕,肩甲上的滴血羽翼徽记有多处骨刺造成的划痕。 但她不知道的细节是,所有恸哭者都将各自的爆矢弹当量,调节到了安全阈值。 并且,当一名恸哭者转身核查气闸密封度时,这名战士精准避开了所有漂浮的伤者,伺服系统发出的嗡鸣声始终维持在低频区间。 这种将战争机器与守护者身份完美融合的掌控力,远比战场传说中那些野蛮杀戮更令人震撼。 而那架雷霆突袭艇的机舱上,还有数十道细小的计数刻痕,似乎每道都代表一次成功的跳帮作战。 最新的一道刻痕边缘还残留着未冷却的金属毛边,在应急照明下泛着哑光,并且,这些印记如同古老的战纹,记录着这些恸哭者成员在不同宇宙间播撒的毁灭与救赎。 与此同时,在空间站D区走廊,六名恸哭者正以楔形队形向前推进。 他们的磁力靴在金属地板上敲出死亡鼓点,伺服系统发出的嗡鸣与异虫的嘶吼形成诡异重奏。 领队的战士肩甲上刻着“悲恸先驱”的称号,他的链锯剑正在低吼待机,握把缝隙还挂着上一场遭遇战中留下的甲壳碎片。 “净化协议启动。” 他们的通讯频道里,响起金属质感的宣告。 嘡——嘡——! 下一秒,整个走廊突然被爆矢枪的怒吼填满。 领头战士的链锯剑率先“咬”进一头刺蛇的胸腔,高速旋转的锯齿将外骨骼、肌肉组织和内脏搅成黏稠的浆液。 紫色、黄绿色的血液呈放射状喷溅在舱壁上,又被动力甲的能量护盾蒸发成刺鼻的蒸汽。 右侧的战士挥舞着动力剑,精工锻造的利刃和极高能的等离子力场,轻松切开三只跳虫的躯体。 被斩断的虫肢还在神经反射下抽搐时,而这名战士又反手一记横劈,将第四只跳虫的头颅连同半个胸腔一起削飞。 虫血在失重环境中形成诡异的球状液团,被后续的爆矢弹击中后炸成细密的血珠。 队伍后方的重武器手,正在调整重型爆矢的最佳射击角度,当异虫群突破隔离门冲来时,怒吼咆哮的1.0cal爆矢弹弹幕,直接将异虫群崩得稀碎,肉块碎片撞上墙壁时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这些死亡天使的作战方式带着残酷的美学,就如同他们基因之父圣吉列斯那般优雅、无暇。 每个转身都伴随着链锯的咆哮,每次突进都留下残缺的虫尸,他们用爆矢枪精准点杀远处的威胁,用近战武器肢解近身的敌人,就像在进行某种血腥的仪式“舞蹈”。 但每当经过人类尸体时,他们都会短暂停顿,用头盔屏幕的记录仪扫描死者面容,似乎准备把这些数据将被带回母舰,将其录入阵亡者名册的一部分。 而新迦南近地轨道这面,恸哭者舰队亦是正在与异虫生物舰队展开惨烈厮杀。 帝皇级战列舰“悲恸之翼”号的主炮阵列刚刚完成一次齐射,十二道电磁“光矛”将三头利维坦巨兽贯穿。 这些太空巨兽的甲壳在超高温下碳化爆裂,而体内储存的生物酸液,则是在真空中凝结成巨大的翡翠色结晶。 但虫群的数量优势依然可怕。 数百万,乃至数千万计数的飞虫组成自杀冲锋队形,前赴后继的撞击巡洋舰的能量护盾。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