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算上赵婆子,死了四个人。” “这么多!” “舌头都给割了,全是爱嚼舌根的主。” 苏老板娘听得后背发寒,下意识往铺子门口望了望。 斜对面的老槐树下空荡荡的,往常这个时辰,总会有五六个妇人搬着小马扎坐在那儿。 手里纳着鞋底,嘴里东家长西家短地说个不停,声音大得半个巷子都能听见。 尤其是卖草鞋家的赵氏,嗓门最亮,谁家媳妇晚起了,谁家汉子赌钱了,她都能说得有鼻子有眼。 “难怪最近那几个长舌妇,没再来槐树下说三道四了。”苏老板娘收回目光,拍了拍账本上的灰,语气里带着点释然,又有点后怕。 “许是真怕了,这嘴碎的毛病,平日里看着不打紧,没想到竟能招来杀身之祸。” “以后啊,少议论别人的是非,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比啥都强。” “老板娘说的是,我也觉得。” 阿翠刚说完,巷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伴着个妇人的吆喝。“卖豆腐咯~新鲜的嫩豆腐~” “阿翠去买点豆腐,今晚给老爷焖红烧鱼。” “是。” 苏老板娘望着阿翠的背影,轻轻合上账本,皱了皱眉头。 风又吹进来,槐花香里好像掺了点说不清的凉意。 这阵风,吹着吹着,便吹到了张屠户的铺子。 “总算到家了,那牢房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张屠户端起桌角凉透的井水,咕嘟咕嘟灌了大半碗。“薇丫头啊,你这个打扮真好看。” “是啊,真像个大家闺秀。”张婶点了点头,语气里满是感激。“这沈公子真是大好人啊!多亏了他的照顾,我和你爹没受一点皮肉之苦。” “薇丫头啊,你是不知道,夜里头爹总能听见隔壁监牢的哭喊声。 还有些满脸横肉的汉子,见了人就瞪眼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凶似的。” “可不是嘛,我还看到个浑身是血的,被严刑拷打得就剩半条命了。” “对了,薇丫头,你说毒死李裁缝的是林晚霞?”张屠户眉头皱成个疙瘩,“那姑娘我见过几回,咳嗽起来没完没了,看着病怏怏的,怎么心肠这么恶毒。” “对啊,那林晚霞还找我买过猪肺煮汤。”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