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左右大鄢又不差这个三年五载。 如此算来,太师府一派,打的应该是想借“和亲”之名将殿下送出大鄢的主意,而陛下又不肯放弃他的这把刀,便干脆命殿下高调回京,趁机择婿,顺理成章换一个“无用”的女儿离境,用最小的代价撬动最大的利益,再顺带回收些散落在外的各式军||政大权。 ——这么想,真正盯上了萧氏兵权的,应当是陛下。 不过……从殿下七岁那年便能拼死反杀疯道人、宁折了小半身的骨头也不肯认命等死的表现看,她似乎又不会是个甘愿任人摆布的脾性。 那么,实际上想要他们定北将军府兵权的人,也就变成了殿下本人。 或许,他还可以将自己的胆子放得再大上一些—— 被多方势力困囿其中,挣扎着长到现在的殿下想要的,从来不止兵权。 她想要的,说不得就是帝王的座下龙椅! 的确……不管那“天命”是否存在,既然她如今都已经被那所谓的“天命”给连累成这样子了,那她又为什么不能干脆“遂”了那天命,一把将这棋盘子上,自诩是“执棋人”的可恶东西们都掀翻了呢? 而且,她会想着要找到萧家,这思路瞧着也是相当合理。 萧珩想着不自觉抿紧了嘴巴,他的面色亦随着那思绪的推动而变得愈发苍白。 定北将军府门前悬着的两只灯笼,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抬头瞄了眼那烛灯下泛着微光的描金匾额,一言不发地翻墙回了院。 ——萧家,百年将门,家风清正,离着功高震主又仅差那一步之遥,确乎是平素最遭帝王忌惮的那一类武将世家。 依照常理而讲,只要他们萧家人的脑子没木到近乎愚忠,但凡知道点变通的,都不会介意自家人拿兵权换一个从龙之功,顺带再保萧氏全族一个至少三五十年的太平安稳。 可眼下,最大的问题在于…… “……我很贪心的呀,殿下。”进了屋的少年呢喃着矮下了身子,他不曾脱下那身湿透了的衣裳,也不曾点灯,只一个人默默贴着墙壁蹲在了窗边。 他无意识伸手环住了自己的双膝,刚消停下不出片刻的心脏又生出了阵阵发了闷的痛。 ——他知道,殿下对他并没什么过多的特殊感情,他只是她能找到的、最合适的选择之一。 他低头将脑袋埋在了两臂之间,被雨浇了个湿透的衣裳湿哒哒黏在了他的身上,他觉着自己的肺里也像是装满了水,压得他几乎不能喘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