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到底知道什么? 又到底知道几分? 人就那么怔怔的,又成了个提线木偶,就由着那人引她握弓,拉满弓弦,闭紧眸子再不敢去看萧延年。 只知道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 今日谢玄手中留得一命,明日也必将丧生于主人之手。 那弓弦张满的声音多骇人啊,骇得她一激灵,生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只听见“咻”的一声穿云裂雾,指尖一松,手里的羽箭已然射了出去。 当真是要了她的命啊。 忽而一团大乱的人群中益发骚乱,只听见有人大喝一声,“主人快走!” 顷刻之间便是此起彼伏的惊叫惨呼,“啊!我的眼!我的眼!” “啊!啊!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啊——” “救命!母亲!好疼!我眼睛好疼!啊......” 阿磐蓦地睁眼,见那羽箭直指的地方平地起了一片浓烈的黄烟,邶人之中伏倒一片,俱是捂住双眼在地上打滚哀嚎。 那是石硫黄! 石硫黄进入眼中,轻者灼伤,重者目盲。 隐约可见一人搀着萧延年在一片混沌黄雾之中往北地奔逃,身形熟悉,速度极快。 身后的人眸光一沉,朝着那阴暗的毒蛇长指一挥,“飞矛齐发,留下他的命!” (飞矛,即古代带火的箭) 底下的人应声领命,朝着城楼上的弓箭手比画发号,片刻工夫,弓箭手全都换了飞矛,万箭齐发,一片火箭铺天盖地地朝着萧延年亟亟追去。 坛上魏人以金盾护住王父,上下前后,遮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而王父就在这金盾之中,钳住她的下颌,倾身吻了下来。 这一个吻,吻得她惊心动魄,然而仍使得她那紧绷好半日的心神顿然松快了下来,也使得她僵直了好半日的身子倏然软了下来。 只听得见四下皆是哀嚎之声,“啊!啊!火!火啊!啊!” 就在这哀嚎声里,吻了也不知多久,听见有人匆匆登坛,就在这金盾之外来禀,“主君,那刺客跑远了,我们的人正在追!” 那人长腿一伸,不必费力,脚尖就推开了面前的盾牌,一双眸光射寒星,“传命,取他首级者,赏万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