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如此推断,那夜埋伏,连萧延年也在当场。 因而魏营里的大火,反倒是无人顾及了。 那人抬手一拦,冲着阿磐道,“你来。” 陆商有些急,“主人!她是废物,她会什么?她是伺候过谢玄的人,主人就不嫌......” 话未说完,戛然止住了口,人在一旁顿了一顿,一双眼睛似利刃一样朝阿磐射来,命道,“主人要你上药,你还发什么怔?” 言罢再不敢说什么,到底悻悻地出去了。 阿磐连忙起身上前,一双手碰到那人沾血的衣袍时却蓦地一顿,人定定地再不动了。 那人微微蹙眉,“不会宽衣?” 罢了。 罢了。 看在他伤口出血的份上,阿磐心一横,解开了他的衣袍。 去岁冬那道贯穿胸膛的疤已经浅了许多,然而心口之下裹着的帛带却已经出了不少血。 越是解开帛带,越是头皮发麻。 是箭伤。 因了那伤处就在心口之下两寸见方,为取出箭镞,不得不在伤处切出个“十”字来,十分骇人,亦是十分可怖。 这样的伤是足以当场就要人性命的。 阿磐骇得打了一个冷着,蓦地闭上了眸子。 却听那人问,“不睁眼就能上药?” 阿磐轻声道,“阿磐不敢看。” 那人嗤了一声,“他射的,你推的,你不敢看?” 果然是谢玄所伤。 萧延年与谢玄之间的恩怨,不管是国仇还是私怨,早已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了。 不说中山的宗社,单是这两道伤也令萧延年必狠毒了谢玄。因此,还不知要怎样布局谋划,再与谢玄斗个你死我活呢。 罢了。 罢了。 既是谢玄所伤,她也没什么可怕的,她甚至能想象得到昂藏八尺高据马上的魏王父,是如何意气高昂地张弓拉箭,朝着萧延年射出了那一箭的。 这样想着,便轻手轻脚地蘸去血渍,擦拭个干净,又轻手轻脚地洒上药粉,把药粉撒个均匀,再取了干净的帛带为他重新包扎。 听见那人兀然叹了一声,“若不是有软甲护身,这一回寡人也就西去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