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外头的陆商急着提醒,“主人当心身子!” 那人好一会儿才止住笑,“赐姓有什么好?你冠中山萧氏,夫姓。” 阿磐怔然抬眸,见萧延年神色认真,不似作假。 豁然意识到萧延年再不会放她走了,这一回,是真真正正地要将她留下了。 人还恍恍惚惚的出着神,又听萧延年问,“你说,谢玄若养了我的孩子,会怎样?” 阿磐心里又是咯噔一声,凛然打了个寒战,“姐姐有了主人的孩子?” 那人不置可否,只是笑了一声,“也许吧。” 呜呼。 云姜若已怀了萧氏子,若再与谢玄行了房,生下谢玄的“嫡子”,那这个孩子必定要继承谢玄辛苦半生打下的基业,也定要乱了他晋国王室的血脉。 中山因此复国,而世间再无谢氏。 这又是一盘谋了许久的大棋啊。 萧延年这才是占尽了天大的便宜啊。 唉哉。 痛哉。 悲哉。 那人再不说什么话,上完药便也就走了。 这一日总算结束,阿磐却好似一晃就过了好几年。 推门而出,外头青天白日,一片田庄茫茫不见尽头。 田庄之外又是山连着山,无尽头的山。 水连着水,无尽头的水。 绿油油黑森森的一大片,怎么都看不见边。 只有为数不多的木屋矗着,还有远处零零星星弯腰劳作的布衣,昭示着此地还算是个有人烟的地方。 她就似被困在井底的蛙,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也不知道如何出去,出去之后又该往哪儿走呢? 不知道哪儿才是大梁,不知道那人如今怎样了。 他还好好的吗?是班师回朝了,还是仍旧在打啊? 不远处黑压压地过来一大片乌云,沿着那山的尽头前来。遮住了日光,掩住了山头,很快就往柴院飘来。 忽而一声惊雷,这田庄下起了豆大的雨来。 阿磐从无一刻是如此迫切地想要回去,回到谢玄身边去,去揭开萧延年的阴谋,去撕下云姜的假面目。 但要从萧延年手上逃走,那又岂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既拿她回来,必暗中监视。 你若不信,那怎么夜里往窗外丢一只瓷瓶试水,果然就能响起脚步声,那藏身暗处的黑衣侍者立时就能上前查看呢。 确认她人还在屋中,才又悄然隐进了暗夜中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