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好啊。 总会好起来的,阿磐想,总会的。 这便备车马。 出门。 上车。 赶车的人打马起步,这便沿着山路疾疾往外奔走。 总算要走了,也总算有了盼头了。 那只小狗在后头眼巴巴地跟着,追着,没命地吠着,叫着,“汪汪!汪汪!汪汪!” 马车越走越远,小狗也越来越远,叫声也越来越远。 那只陪伴她怀胎十月的狗,陪伴她从南国到这极北之地的狗,陪伴她熬过每一个枯枯等待的狗,就那么被远远地落在了后头。 是萧延年给的狗,可狗又有什么错呢? 被丢弃的小狗使她想起了离开母亲的阿砚,蓦地推开车窗往后看去,眼看着从前住过的田庄一点一点儿地落在后头,从前的一切,也都似飞鸿踏雪,云散风流。 最后,全都被远远地甩到了后头,远远地甩去,再也看不见了。 阿磐一颗心都被揪起来了,鼻尖一酸,“大人,我想带上它。” 那人没有不应的。 那人应了,司马敦便调转马头,踏着这山间的雪,踏着来时的路,往后寻去。 不久带回狗来,送进车舆。 这一路从赵国走,翻山越岭过关隘,他也不急。 他好似没什么可急的。 不急着回去打仗,也不急着回东壁。 越往南走,天越暖和。 寻常人已不必再穿大氅了,可她身子虚,觉得冷,大氅仍旧不能离身。阿磐大多时候都卧在那人腿上睡,醒来的时候会抱着小狗,痴痴地望着窗外。 总会问起那人来,“大人,可有什么消息了?” 那人便道,“快了。” 他说快了,那便就是快了。 那就等着,不急。 就那么不紧不慢地走着,走走停停。 翻过了那连绵不见尽头的山,路过几座城池,几座关隘,也就到了晋阳了。 就在晋阳大道,阿磐见到了一个人。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