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一声推拉门响,真叫人心口一颤啊。 也不是未曾袒胸露怀,也不是未曾在那人面前纤毫毕露过。 单说孟亚夫大帐刺杀,她为谢玄挡剑的那一回,因了那人寒疾发作,她不也主动将那人冰凉的手捂在了自己胸口吗? 不管是立着,还是趴着,在他面前赤条条时候,隔三差五,累见不鲜。 可这样的事,到底是从也不曾有过的。 何况,何况距离上一次亲近,已经过去了一整年。 阿磐低低垂眉,不敢抬眸。 眼见着那人一步步朝着这矮榻走来,那一双纤纤素手愈发攥紧了大氅,攥得大氅皱出来许多不平的褶子。 那人上了矮榻,就在她身前跪坐,坐得极近,膝头相距也不过六寸。 阿磐长睫翕动,哪还敢去瞧面前的人。 余光所见,是那人颀长的腿,那带着牙印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十分漂亮,就那么随意地搭在膝头。 再往上呢? 那胫股之上,蜂腰之下,就不敢去看了。 只是一张脸白里透红,红得不成了模样。 四月的晋阳多暖和啊,那煦煦灼灼的日光透过薄薄的锦窗打进了内室,也打进了那陶瓶中的桃花里,叫这室内愈发显得春和景明,一片旖旎。 那人疼惜她,自到了赵国也都克己守礼的,还从不曾碰过她。 何况,还是这青天白日呢,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听见那人轻言软语的,“听说,你......” 阿磐愈发攥紧了大氅,支支吾吾道,“奴......奴......奴想要个女医官......” 那人笑,“嬷嬷都告诉我了。” 阿磐下意识抬头,“告诉......告诉大人......什么?” “告诉孤该干什么。” “大人......大人......要干什么?” 她明知故问,那人只笑不答。 握住她的柔荑,徐徐拨开。 这哪儿行啊。 阿磐赧然不肯松手,一双素手抓得紧紧的,“大人......” 听得温和的一声,“在呢,不怕。” 继而一张鹅蛋脸被人捧起,抬眸望去,面前的人眉似秀山,眼拥星霜,那俊美的脸庞与耳畔,也都似着起了一场泼天的火。 就在那火里失神,顷刻之间,那火里的人俯首温柔地吻了下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