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云姜笑叹了一声,“中山都亡了,还提他干什么?大人觉得我不如你,他也一样,他也认定我不如你.......都觉得我不如你.......” 她的眼泪咕噜一滚,滚下了脸颊,“他........他岂肯........岂肯碰我呢?” 阿磐恍然一怔,萧延年说的有鼻子有眼,什么扭啊,用啊,吃啊,原来都从也不曾有过吗? 难怪他敢说,“若是我的,你掐死他。” 雨快停了,毯子裹着,可仍旧一阵凉从心头窜了出来,窜出来,又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百般的滋味都在心头,一重重地压下来,又一重重地迸裂开,到最后,无语凝噎,不过化成了一声婉转的轻叹。 这就是谢玄从也不曾正面提过醉酒那夜的缘故。 一颗心就似这天色青青,暗压压的不见一点儿光亮。 你瞧,被赵媪抱走的二公子,确确凿凿的,是谢玄的孩子。 云姜伏在她膝头哭了许久,她抽抽搭搭地呢喃,“小妹,你抱抱姐姐,也是好的。” 她心里也许十分委屈,也许仍旧有许多不懂,许多的不明白,将来怎样不知道,也许仍旧惘然,但从前的情意是真切的,眼前的膝头,怀抱也是温暖的。 她还在自顾自问道,“小妹,我就那么不好吗?怎么都喜欢你,不喜欢姐姐呢?” 阿磐心头闷闷的,堵得难受,眼里的泪也鼓着,也鼓胀得难受。 她不愿这难受被人瞧见,因而只是怃然反问,“人哪里有简单的好与不好呢?” 有不好的时候,也有好的时候,这才是一个完整的人吧? 云姜抱紧她,把她的袍子抓出来两团褶皱,“小妹,我不闹了,老老实实过日子,你就让姐姐一回吧。” 阿磐怔然点头,“只要你不闹,要东壁安安稳稳的,能给的,我都会给你。” 就算是还了云家的养育之恩。 知道她心里是应了,不会再把这日的事告诉谢玄,云姜抹了眼泪,总算破涕而笑。 “小妹,以后咱们好好的吧!姊妹二人共侍一夫,咱们在一起,孩子们也在一起,亲上加亲,多好啊!” 不好。 不好。 共侍一夫,一点都不好。 阿磐也笑,强颜欢笑,没有点头,也不曾应答,只道,“姐姐,一切都听大人的意思吧。” 云姜愁眉苦脸的,还要再磨下去,这时候司马敦在外头说,母亲差寺人来,说谢二公子醒了,一直哭,怎么都哄不好。 也是在这时候云姜才走的。 云姜一走,这穿堂总算清净了下来。 寺人上前收拾走了杯盘,司马敦进屋往炉子里添了炭,小黄跟前跟后地摇尾巴,大抵也是嫌冷,进屋后就窝在炉子旁烤起火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