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阿磐暗暗一叹,有求于人,不敢放肆。 因而一双眸子望着她的孩子,其间泪花隐隐,定定地说道,“先生不懂他的志向。”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啊。 这时候,真是想念那一只遨游天际的鸿鹄啊。 他怎么就不来呢? 司马敦折回魏营了吗? 都九月了,仗打得怎么样了? 魏国还在死人吗? 赵国的攻势可减缓了几分? 韩国呢? 韩国可打退到南土了? 他不能败啊。 那人嗤了一声,“什么志向。但凡打仗,谁为的不是土地城邑,谁又不争兵马粮草,这天下汹汹,都是一丘之貉。” 阿磐幽幽一叹,“先生不懂。” 萧延年不懂,可她懂。 那人也幽幽地问,“那你说说,他要的是什么?” 阿磐笑叹,想起谢玄的时候,她的眸光是温柔的,因而也就温柔地说话,“他要的是天下承平。” 那人不以为意,反来讥了一句,“你也信。” 是了,萧延年一心只想复国雪耻,他心里没有谢玄想要的那个天下。 从来也没有。 因而,萧延年是不信的。 可阿磐信,她信谢玄能赢,也信在这一统天下的大志上,自己与谢玄心意相通。 这心意相通使她心中欢喜,也就把心里所想的话,告诉了那人,“我信啊。” 那人有几分不悦,指节在她腹上捏了一下,捏得生痛。 那人声音沉沉的,“那也得有那个本事,先打赢赵国再说。” 山风吹来,吹得火焰猛地一晃,也吹得人连连打起了寒战。 再没有什么话,因而也就默着。 听着山鸮一次次乍然叫起,叫得人心头七上八下。 身后的人已经睡了,可阿磐睡不着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