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每每想到此处,心里十分不安,因而下意识地抱住了那人。 贴在那人宽阔又温暖的胸膛上,耳畔是那人清晰的心跳,“大王的头疾,可好些了吗?” 他笑,修长的指节在她单薄的脊背上安抚,“你在,就会好。” 这就是她为什么不愿离开谢玄的缘故啊,她离不开谢玄,谢玄也一样离不开她呐。 以后,等她慢慢养好身子,她也定要想尽法子,不再叫他饱受头疾之苦。 这样想着,心中一叹,“若是妾也有贵重的母家,就能与晋国紧紧联合在一起,为大王分忧了。” 那人俯首在她额上印了一吻,“阿磐,后宫交给你。孤信你,去做你认定的事。前朝的事,什么都不必顾虑。” 就似他大婚前夜说的一样,那夜他说,“想做什么,就做吧,有孤在呢。” 唉,这样的谢玄。 他总是这么好。 不问她想干什么,要做什么,无条件地信赖,也无条件地交付。 这样好的人,她怎能给居心叵测的人一丝一毫的机会,怎能让那些怀着鬼胎的人酣睡在他的卧榻,在他最不防备的时候,给他致命的一击呢。 绝也不能。 阿磐仰头望他,那棱角分明的下颌冒出了一层胡渣来,轻声应道,“好,妾今日就回大明台,大王放出南平,册封她为赵国夫人吧。” 君王有力的心跳声乍然一顿,漏了一拍,默了好一会儿,好一会儿才应了一声,“好。” 椒房之中盈着浅淡的香气,日光透过直棱窗洒进殿来,大红的宫灯在廊下微微招摇,外头青天白日,乾坤朗朗。 阿磐埋在那人松软的袍子里,温言软语地告诉他,“大王信妾,妾,永不相负。” 永不相负。 这一日,阿磐带着赵媪和孩子们,乘凤辇回了大明台。 晋阳的空气里弥漫着一夜焰火和焚烧艾草的气息,只是昨日的洋洋喜气因了疠风已然消减了许多。 第(2/3)页